这话实在是无理,若是旁人,她一定会拿起一杯酒泼过去,然后抬脚走人,根本不屑再多说一句话,但这人是严玺的父亲,他的支持对严玺很重要。
不过即使如此,她也不会惯着他,她是想帮严玺不错,但若是严家的人不懂得尊重人,她还不稀罕嫁进去,她有钱有颜有靠山,凭什么要上赶着找气受?!
她笑了,咧开嘴大笑,然后用轻蔑的眼神看向严昌,
“严总凭什么认为我方家的大小姐就愿意嫁进你们严家受气!我现在告诉你,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们严家,我帮严玺不过是因为严玺是我的朋友,还有不想看着王姨被严太太上门侮辱欺负!”
严昌讽刺不成反被嗤笑,眼睛瞪着,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他主动挑衅的,他虽然看不上方逸涵,却不能否认她的能力出众,短短时间内就能帮助严玺找到证据。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到时候别反悔就行。”
严昌气哼哼甩出这句话,倒也不再继续为难方逸涵,他们还需坐下来谈正事。
方逸涵言笑晏晏,“不需要严总提醒,只要严总不会为今日说出的话后悔,我们现在不过是合作关系,严总的气该顺了一点吧。”
严昌将心中的敌意放在了一边,不得不感慨方逸涵真不是一般气度的女子,明明被自己责难,还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和自己谈正事。
没有彼此的敌意,两个人很快达成一致意见,先一起约了钱太太,拿到严乐诬陷严玺的证据。
严玺带着爷爷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人已经在饭桌上等着,彼此间客客气气,甚至严昌还主动让下人取了一瓶上好的红酒给方逸涵斟上。
严玺在饭桌下偷偷牵了牵方逸涵的手,小声问:“你是不是答应了父亲的什么条件,他竟然对你如此和颜悦色?”
方逸涵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们现在是朋友,有共同的目的,帮你洗清冤屈,当然要彼此客气。”
严玺不信,方逸涵看着他怀疑的小表情,忍住了笑,继续安慰他,“放心了,我不是习惯于吃亏的人,没有人能让我受委屈。”
严玺想想也是,方逸涵并不是吃亏的性格,真要吵起来,父亲未必就能轻松赢她。
饭后,严昌和方逸涵一起来到了和钱太太约定的地点。签了三年合同后,钱太太也交出了那份证据。
严昌翻看着那些证据,差点把自己气出心脏病来,严乐可谓是处心积虑,从严玺到集团之后,他就开始着手布置。
“这个逆子!”严昌气地大骂。
方逸涵也看了证据,这份证据足够完整,可以还原整个诬陷事件的完整脉络,甚至里面涉及到的账户也与事实完全符合,与赵律师的推断完全吻合。
“钱太太,如果有必要,我们会请钱太太出庭作证,到时候可能会直面钱老板,不知道钱太太方便不?”
“如果到时候真有必要,我会请律师代我出场,不过严总和方小姐也要信守承诺,保证我儿子顺利成为钱氏公司的总裁。”
“那是自然,钱太太已经帮儿子签了三年的定单,这份订单足够保证钱少坐稳总裁之位,不是吗?”
方逸涵看向钱太太,在佩服她手段高明的同时,却也不得不为她那一份母爱所感动,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钱太太所有的计谋和筹划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她是个好母亲,却不是个好妻子。
钱太太喝了一杯酒,似是为自己开脱,也似是安慰自己,她喃喃道:
“是呀,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嫁给他三十年,从他一无所有陪伴到他身家数亿,可是他却把我当成摆设,外面养了小三又养小四,我隐忍多年全是为了儿子,可是如今小三居然也有了身孕,爱屋及乌,我的儿子该怎么办?!没办法,他不给我们母子活路,我只能自寻出路。”
钱太太的话又让方逸涵忍不住同情她,安慰她说:“放心,你的儿子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再说,本就是钱老板怀了害人之心,即使你不揭发他,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严家也不会放过他,到时候说不定钱氏公司也可能收到牵连。”
钱太太对她善意的安慰回报了一个微笑,“谢谢方小姐,祝你和严少有情人早成眷属。”
严昌听到这句话,狠狠瞪了钱太太一眼,钱太太连忙闭嘴,向两人告辞,并告诉他们,严乐和钱老板今天约在了君澜会所见面。
君澜会所,看来严乐已经有所觉察,开始准备反击大招了。
送走了钱太太,严昌喝了一杯酒,对方逸涵道:“方小姐,今天晚上带上阿玺,我们一起去君澜会所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迫不及待地要害我严昌的儿子!”
护犊之情,人皆有之,更何况严玺如此无辜,刚回严家就被惦记暗算,当然是严昌不能容忍的。
“你带着严玺去了君澜会所又能怎么样,和严乐来个狭路相逢勇者胜?您也得看看您的年纪,不小心被气得送进了医院,阿玺的靠山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