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什么的,不重要。我不过是一个路见不平的路人罢了。”
龚泽满脸的惊骇,又重新打量了一眼李长生。
他是真没看出来,这个小白脸竟然是个超级高手,随随便便一掌能把赵执事打成重伤,这样的身手,起码应该是化劲以上。
“多谢。”
李长生摆了摆手,“你先别谢我,我救你是要收钱的。”
“这……行,你说了算。”
龚泽苦笑一声,这话是他的原话。
刚才镇武司的人来抓自己,他将那帮人打趴下,想狠狠宰这个小白脸一笔,没想到,对方竟然深藏不漏,是个超级高手!
现在风水轮流转,估计要被对方给反宰一笔了。
见两人聊天,赵执事知道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面前这个长发的清秀青年,实力高深莫测,自己万万不是对方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来不及多想,赵执事运气体内的仅存真气,掠地而起,就要顺着来路,跳窗而逃。
“别让他走了,他是琅琊阁的执事,要是跑了,咱们都没有好果子吃!”
龚泽眉头一紧,本想追上去,可惜伤势太重,才一运劲,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绞痛,立马疼得他跌坐在地,散了气劲。
眼下的情况,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明白。
这个赵执事见过李长生的脸,自然留不得,反正他也是个小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用不着龚泽多说,李长生早就一步迈了出去。
赵执事刚刚跑到窗边,只觉得身后一股劲风袭来,他反手一撩,与李长生的手掌碰了个正着。
李长生脚下纹丝不动,赵执事却是宛如断了线的风筝,顺着窗户一下子飞到半空中,从三楼跌落下去,没了动静。
“他怎么样了?”
龚泽小心地问了一句。
“如果你是想问他死了没有,那么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死了。”
李长生淡淡地开口道。
闻言,龚泽松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又紧张起来,“除了他,还有他带来的那些人,千万不能让他们活着回去!”
“放心吧。”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包间响起,接着清雨走了进来。
“人我已经杀了,一个不留,那些琅琊阁的随从都被解决完了。”
龚泽瞧了一眼清雨身上的血污,又看了看李长生,心中嘀咕道:这两到底是什么路子?功夫又高,还心狠手黑,怎么能土匪一样……
“你看,如果不是我和我的下属在这里,你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李长生看着龚泽,微微一笑。
“你……你说的没错。”
龚泽点头,这是实话。
他根本就不知道赵执事竟然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自己的行踪,而且还如此精准。今天若不是运气好,碰上了这两人,只怕现在多半已经死了。
即便不死,也会遭受赵执事非人的折磨。对方算是自己半个师父,他的手段,龚泽再清楚不过。
“很好,我很高兴我们能够达成共识。”
李长生点了点头,“这里的动静闹得太大,咱们换个地方聊。”
他说着,朝着楼下扬了扬脖子。
龚泽侧耳去听,楼下熙熙攘攘,乱成一团,估计是食客们见死了人,慌不择路地要结账离开。
在那一片嘈杂声中,有一对轻盈的脚步声上了楼。
“人还在上面么?”
问话的是一个浑厚的嗓音。
另一个声音显得有些尖,龚泽听得不够清楚,心中判断大概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或者老板。
李长生上前一步,搀扶起他来,“是镇武司的人,你杀了他们的侍卫队长,他们寻仇来了。走吧。”
说罢,单手拎着他的后衣领,一个起落,越过破损的窗台,人已经出现在了酒店的楼下。
清雨紧随其后。
等到镇武司的人上了三楼,三人早就走了没影了……
“你平时就住这儿?”
李长生问了一声。
抬头瞧了眼这间不起眼的平房,这是一条阴暗的小巷子,四周的房子都很老旧。不过巷口四通八达,倒是适合逃生。
“让一让,都让一让。这么宅的巷子,还一大堆人挤在一起,让街坊邻居怎么走?有没有公德心啊?”
一个带着眼睛,骑着自行车的中年落魄男人骂骂咧咧地下了车,推着自行车往巷子的另一头走去。
清雨皱了皱眉,侧身避过。
一只大老鼠从她的脚边跑过,她吓得跳了起来,躲到了李长生的背后。
“这地方好啊,三教九流,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我在这里搞情报,倒显得是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