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程点了点头。
他想起了二姐李雪,那个上半年死了丈夫的可怜女人。
本来是打算新房子建好之后,把二姐接回来住,然后顺便替她找个工作。没想到,工作自己送上门来了。
二姐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不是做生意的料,把她安排进糖厂食堂工作,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李前程朝着廖建国道谢,“廖哥有心了,那几个工作岗位,您替我留着。这几天,我找几个本分性子的,过来上班。”
“行。”
廖建国笑着拍了拍李前程的肩膀,“不打扰你做生意了。先走了。”
此时。
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半。
下班铃声响了起来。
刚才和廖建国聊的投机,一时半会儿还忘记了支摊。
这会儿赶紧麻溜地忙碌起来,准备接待即将下班的糖厂老顾客们……
下午两点。
县城,城南。
某处居民楼内。
徐胜利正百无聊赖地和几名牌友斗地主。
“徐哥,你不是说,最近要去省城一趟看病么?钱不够,得多赚些钱?”
一个牌友叼着烟,随口问道:“既然钱不够,怎么不去卖票,天天搁这儿打牌?”
“谁说我不去?一对a”
徐胜利头也没抬地扔出两张牌,“这大热天的,谁出门瞎晃荡?我就算去了,也碰不到买票的人,去了也白去,何必费那个劲?还不如在你们这些狗日的手里,多赢两把。照样能把钱给攒出来。”
这话听着有些道理。
但认识徐胜利的都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
偶尔会心血来潮,但真要做什么事情,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说白了,他这个人就是个散漫的性子,不是什么实干派。
要不然,也不会非得把青春浪费在,卖粮票这个游手好闲的职业上面。
要知道,他家里还是有些关系的。要不然,也不至于每个月都能搞到大把的粮票。真想找个待遇好的稳定工作,不是什么难事。
这些情况,叼着烟的那个牌友当然知道。他呵呵一笑,并没有揭穿。
众人正打着牌,此时,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徐胜利抬头去看。
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狗,猛地站了起来,红着双眼,一把抄起屁股下的座椅,拿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