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工厂事故,严重烧伤,但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因为我被他捡回家后,他就是那个模样了。”
江括:“他从事什么工作养活你?”
罗幸雪嗤笑了一声:“他会电脑,具体工作我不懂,只知道他经常坐在电脑前。”
江括琢磨着是技术类方面的人员吗?
之前在工厂上班?
罗幸雪见他一脸沉思,主动问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进入那处古墓中的?”江括忽然问。
罗幸雪冷淡地说:“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凡是与这次案子有关的一切细节,在我得到想要的答案前,我不会主动说一个字。”
江括倒没有很失望。
罗幸雪虽然才十六岁,但已经具备了相当的作案与反侦察能力,警惕性很高。
“你既然不想问了,那就算了。”
“能给我倒杯水吗?”
江括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顺手将一袋面包也放在她手边。
“即使知道路峰死亡的真相,你又能做什么?”
罗幸雪喝了口水,抿了抿唇:“杀了他。”
“如果凶手已经死了,那我也要他再死一次。”
“我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
江括拧眉道:“在阳间,作恶的鬼也会被抓的。”
罗幸雪讥讽道:“作恶的鬼你们抓的完吗?”
这个世界的坏人抓不完,同理,恶鬼也抓不完。
他们能抓的,都是刚好碰到的,发现的。
江括面对罗幸雪的问题,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最终放弃了和她继续交谈。
进入特管局之后,他已经不会再去思考这种问题。
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维护这个社会的稳定与秩序。
江括将路峰的尸检报告来回翻看了很多遍,但依旧没能找到更多线索,只在路峰养父母的口供中找到了一点。
路峰母亲的一件遗物,在路峰死后找不到了。
据路民海描述,那是他们当初收拾路峰生母遗物时找到的。
一只a家的男士腕表,看起来很值钱,价值在十八万到二十五万之间。
在路峰手臂断掉的时候,其实他们夫妻二人动过将腕表卖掉,给路峰当医药费的心思。
但他们无法出具购买手表的相关信息,回收奢侈品的店担心物品来历不明,所以压价很低。
最后两人放弃了卖掉腕表,将这件可能是路峰生父的物品留了下来。
路民海夫妇俩并不清楚腕表是何时丢的,在路峰死亡准备下葬后,他们准备将手表作为陪葬品,一起放进棺材里,才发现手表已经没了。
警方也将这只a家手表列为线索之一,但没有在当地任何奢侈品店或者金店等地方,找到相关线索。
也就说,如果是路峰将手表带出去,结果被凶手拿走了。
那么这件赃物,很可能依旧还在凶手手中,或者在案发后更长时间,才选择出手。
比起没有线索,这个消息可能算是目前唯一的进展。
在案发后的半年内,警方没有找到任何这只手表,如果把时间线拉长……
会不会有收获?
江括正琢磨着要怎么大海捞针时,身边突然散开一阵烟雾,元酒从烟雾中走出来,看着他专注的侧脸,伸手敲了敲他的桌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惊醒的江括看着元酒脸上的表情,以此来判断她这次去地府的收获。
好像,没有特别开心,但也没有很丧气。
“元观主去地府有收获吗?”
元酒靠在桌边,双臂环在胸前,吁出一口气道:“有一点吧,没有找到路峰和路峰养父母的魂魄,就连他们家小儿子都没找到,他们一家四口已经投胎了。”
江括闻言顿时满脸遗憾。
元酒扭头神神秘秘道:“不过我从判官那里套到一些消息。”
“路峰确实是死于溺亡,但并非失足落水溺死。”
“而是有人把他扔进了水里。”
“但判官那家伙不肯告诉我是谁,只说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
“路峰的父母和弟弟,也是死于他们手中。”
江括顿时正色道:“当真?所以路家这一前一后两起案子,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了?”
“不是一个人。”元酒摇了摇手指,“是同一伙人。”
江括拧眉:“多人作案?”
那便不太可能是罗幸雪养父了。
那人一向独来独往,不与人深交。
虽然很可疑,但眼下确实可先排除嫌疑。
江括立刻在电脑上调出了鹤水村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