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捧着杯子“咕嘟咕嘟”的灌了一杯山楂汁,垂着眼帘缓缓说道:“我不会主动帮你查的,如果我后面承接的业务若是与这些人有关,不用你说我也会为顾客扫平一切绊脚石。”
雍长殊不意外她会拒绝,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拿这个案子的卷宗,说给她听也只希望她能多留个心眼儿。
“这案子当年成立了专案组,虽然进展不多,但一直有人不死心想挑战,所以特管局内部的人都知道这案子的存在。”
“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专门让你来打工,而是我知道你接下来要跟你师尊去东南亚那一带。”
“鬼镇惨案就是在东南亚那边发生的, 那个小国现在正处在战火之中,你们应该不会借道那个地方。”
“我比较担心的是,你会在境外其他领地上,遇上这种比较张狂的邪师。”
“他们的手段非常残忍,如果你碰到,请务必不用手下留情。”
雍长殊收起了桌上的文件,非常郑重的举杯敬了她一下。
元酒瞬间眉开眼笑,用力的点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承诺,能打断他们三条腿,就绝对不打断两条腿!能拆他们十根骨头,就绝对不偷工减料,只拆八根!”
雍长殊被她的话逗得哭笑不得:“……”
“倒也……”不必这么。
算了,随她吧。
她开心就行。
……
元酒临走时,被郎云礼送了一箱据说很顶级的红酒,并且还给了她一张会员卡。
据说,拿着那张会员卡,进郎云礼开的餐厅通通五折。
元酒将卡收起来,笑着跟郎云礼谢别,被雍长殊拉着走远后,她才小声说道:“五折,会不会还是有点贵了?”
雍长殊看着她指尖那张会员卡,笑道:“已经很可以了,他到现在连一张卡都没送给我,我去了都是不打折。”
“他这头狼狗得很,专坑老熟人。”
元酒立刻将卡收好:“他家饭味道还是很好的,以后带南南他们过来吃。”
元酒本来想拉开空间裂缝,带着雍长殊直接走捷径回去,雍长殊抬手制止她道:“你体内的灵气已经不是很充盈了,恢复需要时间,再开通道如遇麻烦,说不定会有些危险。”
所以能节省灵力的时候,还是和他一样,节约一点吧。
元酒被他带去了机场,一路通畅的坐飞机回到了y省。
候机的那半小时,雍长殊斟酌了很久,将缅省那几具尸骸的调查报告发给了姑获,让她试探一下薛成涛。
虽然没什么证据定罪,前尘旧怨很难厘清,谁是谁非也再难说个明白,但总要震慑一下这个比较危险的捉妖师。
告诉他,他就在特管局眼皮底下。
邓家和郑家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希望能给他敲响警钟,不要因为仇恨而去随便对无辜妖族下手。
元酒斜了他平板电脑一眼,就偷偷收回了视线,仰头靠在椅子上装睡。
雍长殊关上平板后,撕开一块巧克力包装袋,将手举到她面前晃了晃。
元酒小狗似的鼻尖动了动,闭着眼精准用手指抓住他指尖,将巧克力塞进嘴里,把包装纸还给了他。
雍长殊看着腿上的垃圾:“……”
他捡起腿上的包装纸,团了团,转头没见手边有垃圾桶,只能暂时先放在口袋里。
元酒掀起一只眼睛道:“投到垃圾桶不就行了,虽然有点远……但作弊一下,还是可以的。”
雍长殊将纸球从口袋里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我懒,不行吗?”
元酒炯炯有神地看着他:“。。。”心里有点不爽!
被狐狸内涵了怎么办?
她该怎么内涵回去?
雍长殊将指尖收回,起身道:“该登机了。”
元酒慢吞吞从椅子边站起来,看着他身上挺括的西装,还有从早到晚都精致到一丝不苟的头发,跟个街溜子一样缀在他身后,看着他路过垃圾桶时,把垃圾丢进可回收分类垃圾桶里,拿出了两张机票验票。
“你再用这种执着的眼神看我,我真的会忍不住自恋。”雍长殊过了登机口后,回头浅声打趣道。
元酒白了他一眼:“狐狸自恋不是很正常,我还很少见像你这样一本正经的狐狸呢。”
“那你是对狐狸有偏见。”雍长殊找到了座位,让元酒先落座后,才在她身边坐下,“这次师宁公盘,你有看到喜欢的石头吗?”
元酒从兜里摸出眼罩,歪着头思考了片刻:“怎么,你要给我买单啊?”
“也不是不行。”雍长殊身体微微前倾,单手托腮望着她,“但我有个不情之请。”
“砍价是不行的。”元酒眯起眼睛道,“我们的友情建立在不可以砍价的基础上。”
雍长殊:“你在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