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骑着马赶回道观时,道观里已经热热闹闹,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她从马上跳下来后,牵着马进了道观里,南巢从后院走出来,看着她牵马进门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师父,我来牵马吧。”南巢接过元酒手里的缰绳,看着枣红色大马的眼睛,迟疑道,“师父,这马?”
“我剪的纸马,里面塞了一只马的魂魄。”
南巢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这马看起来有些奇怪。
尤其是眼睛,黑洞洞的,并没有眼珠子。
元酒偏头小声问道:“你师祖呢?”
南巢愣了几秒:“师祖?”
他啥时候多了个师祖?
元酒看他一脸茫然,伸手扶额道:“跟雍先生一起回来的那个,就是我师尊,你的师祖。”
南巢张了张嘴,哭丧着脸道:“师父,我可能得罪师祖了。”
元酒:“???”
“你干了啥?”
“师祖刚刚让开饭,我让他再等等,您不回来暂时不开饭。”
元酒同情地拍了拍南南的脑壳:“你以后自求多福。”
南巢:“……”这么一说,他更害怕了。
怎么办?如何才能挽救师祖对他的好感度?
关键是刚刚师祖进来,也没有说自己的身份,他还以为就是雍先生的朋友,来求师父办事的。
为什么雍先生也不提醒他啊?
完蛋了。
……
元酒看着南巢如丧考妣的脸色,安慰道:“没关系的,你师祖那个人嘛,基本上就没有几个看顺眼的人。其实我也一样不讨他喜欢,不然也不至于他自己坐车回来,把我丢在市中心,让我一个人跑回来。”
南巢看着元酒莫名淡定的模样,牵着马深深叹了口气。
“师父,师祖是哪儿来的?”
元酒扭头看了他一眼:“穿越来的。”
南巢:“……”师父现在越来越活泼了。
南巢见问不出来,也就没再刨根问底。
他从今天就要开始想一想,怎么才能在师祖面前刷脸。
“你把这匹马放在后院就行,不用绑着它,它不会跑的。”
元酒跟着南巢进了后院,看着坐在回廊下,正优哉游哉玩手机的城上月,示意南巢赶紧去把马安置好,然后立刻安排晚饭。
在元酒试图从他面前溜过去时,城上月头也不抬地说道:“你跑得太慢,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好好修行?”
“不是,绝对没有。”
元酒立刻举起手指道:“我每天都有用功的,只用了一点点时间玩手机。”
城上月捏着手机的指尖顿了顿:“手机,确实挺好玩。”
是吧是吧?
就说了,电子产品真的很有意思。
“市中心禁飞的,为了不引起麻烦,所以我才搭了熊先生的车到郊区,然后骑马回来的。”
城上月将手机关上,抬头打量着自家小徒弟。
依旧个头小小,长得跟个小朋友一样,看着乖巧伶俐,实则总是想犯上作乱。
不过他来也就是为了确认她没被雷劫劈成重伤。
如今见她一切都好,他心下也就安定了。
“本尊在你这道观住上段时间,过些日子再回去。”
元酒立刻笑道:“师尊你这话说的,住多久都行。”
“本尊多住一天,你不是觉得要多折一年寿?”
元酒囧囧有神地看着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
“本尊最近出关后无事,你这里还不错,既然你觉得住多久都行,那本尊不介意多待几天。”
元酒:“我能不能收回刚刚说的话?”
城上月抬手在她脑袋上抽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能。”
“行吧。”
元酒沉重地叹了口气,初见的喜悦过去后,以后是漫长的相看两相厌。
“本尊想尝尝你们这里的膳食。”
元酒立刻答道:“这就去安排。”
元酒一溜烟跑进厨房,立刻招呼着南巢和钱武安准备放饭。
她扭头看着走进厨房的雍长殊,冲他冷哼了一声:“见利忘义。”
雍长殊走到她身后:“商人重利,见谅啊,小观主。”
元酒回头道:“我跟你讲,你这样我们的友情是没办法存续下去的,师尊顶多就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到时候走了,归元观还是我的天下,你想好到时候怎么讨好我!”
雍长殊闻言哑然失笑。
小观主真的可爱得有点犯规了。
“你还笑什么?”元酒拧着眉头问他。
雍长殊摇了摇头,换个话题询问道:“剧组的事情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