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富丽的老太太,头顶花白的卷发,正一脸不虞地瞪着殷洁,见殷贵走进客厅后,忍不住先发制人道:“你真是好大的派头,大中午的回来折腾我这把老骨头,还非要把所有人都叫回来,你究竟是想干什么?”
殷洁冷嗤了一声,睨了老太太一眼:“我回来干什么,你老心里没点儿数吗?”
殷宝柯就坐在对面,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坐在殷洁身边的元酒静静地观察他一会儿,朝着殷洁微微颔首,遂缄默的坐在沙发上。
得到元酒确认殷宝柯的气运是偷了他儿子的,殷洁顿时心里就有了底儿。
她对殷家一直是有怨气的,也恨这一家子贪得无厌,总是在拖后腿。
但是总归是她母亲,她虽然心里不喜,但是本着表面过得去也就算了,从不主动要求宋从龙帮扶她娘家。
有些时候她更希望宋从龙心更狠一点,断了这一家子吸血鬼坐享其成的贪心。
可是宋从龙顾念着他,也不想她名声太难听,还是不动声色地帮着殷家。
但这一家人真的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
老太太一听这明显呛声的话,将手中的茶杯撂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杯子内的茶水也溅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水流蜿蜒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你说话就说话,阴阳怪气什么?”
“把所有人都叫回来,到底什么事?”
殷洁冷眉冷眼看着老太太,始终想不通人的心怎么就能偏到胳肢窝。
“一个月前,你把我叫回来,还让我带着文哲一起回来,还记得吗?”
老太太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原本咄咄逼人的气势忽然就弱了几分。
虽然脸上没露出任何表情,但明显紧张了。
殷洁虽然和老太太不亲近,却对她的小动作和眼神了如指掌。
老太太强自镇定地望着殷洁道:“我记性还没差到那个地步,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看看,我那么长时间没见着我外孙,让你带着他回家吃顿饭,怎么了?”
“我看让我和文哲回来吃饭是假,对文哲下手才是真。”殷洁目光锐利,用一种鲜为少见的目光冷冷直视着老太太,“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到的歪门邪道,竟然敢找人窃取文哲气运,险些害的文哲丢了命……”
坐在一旁的殷贵听着话隐隐不对头,立刻打断殷洁:“殷洁,你怎么说话呢?妈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文哲也是咱们殷家外孙,妈疼他还来不及,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给蒙骗了?”
殷洁抬眸直视着殷贵,对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兄长,半点都不客气地说道:“这事儿没你插话的份儿,你最好祈求自己跟这件事没关系,不然殷家的公司以后还能不能开下去……呵。”
老太太一听顿时急了:“你胡说什么呢?这都什么年代了,什么歪门邪道,什么窃取气运……我在家好好待着干什么了?你就要拿殷家公司威胁?”
殷洁起身定定望着殷宝柯,殷宝柯本来想着事不关己,便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但听到窃取气运时,心脏猛然提起来。
他偷偷看了眼故作镇定的奶奶,又看了眼一改往日柔和的殷洁,暗自宽慰。
不可能的。
他姑姑绝对不可能知道什么。
气运本来就看不见摸不着,而且根本没有证据。
他的运气最近是好得不正常,但以前走了那么多年背运,时来运转也说的过。
只要死不承认,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殷洁冷笑着说道:“我记得宝柯之前运气很差啊,可是偏偏从一个月前开始转运,刚巧阿哲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总是状况不断。”
殷贵自然是护着儿子,语气也不好:“阿哲出事,那是他自己的问题,怎么就怪到我儿子身上?你也是上了学的人,什么时候开始折腾这种封建迷信?说出去不嫌丢人?”
宋从龙拉住殷洁的手,让她坐下,不冷不淡地说道:“我们既然找上门来,那就是有证据。”
“我宋家待你们也不薄,这些年来该给的扶持没少,我与殷洁这些年也就一个儿子,自然是如珠如宝的护着。谁要是对我儿子动了心思,别怪我翻脸无情。”宋从龙语气不狠,说话时嘴角似乎也含着笑,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殷贵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元大师。”宋从龙转头看向元酒,“今天劳烦你走这一趟,只要能帮我儿子把窃取气运的事情解决,事后必重谢于您。”
元酒端着茶杯耷拉着眉眼,从头到尾都像个背景板,此刻宋从龙一言将所有人注意力引到了她身上。
老太太看元酒的眼神,瞬间便凌厉起来。
“这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不好好去学校上课,出来坑蒙拐骗……也不怕被警察当骗子抓去坐牢?”
元酒右手拿着杯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