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酒将雍长殊带到养殖场,然后熟门熟路地跳进地洞里。
雍长殊从她肩膀上跳下去后,落在地上变成司景景的样子,盯着地上的铁链,陷入沉思:“真的要绑吗?”
元酒点点头:“演戏要逼真,不尽职的演员,不是好演员。”
“我对做好演员不感兴趣。”雍长殊蹲在地上,拿着链子往自己脚踝上比划了两下,“你手劲儿挺大。”
“修行之人,这点手劲儿不是应该的?”
元酒蹲在他脚边,让他坐地上:“我给你扣。”
元酒将铁环套在他脚上,将接口重新捏好,确定看不出痕迹后,拍了拍指尖的灰尘。
“好了,我先回去吃午饭了,今天中午南南的拜师宴,他准备好多好菜,我吃过晚饭再过来找你。”
雍长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把我锁这儿,然后去参加拜师宴?”
元酒点点头:“咱们也不知道伍栋飞啥时候过来,所以你得在这儿待着,不然露馅儿就不好了。南南今天拜我为师,我是主角之一啊,当然得到场。你放心我晚上让南南给你留饭,你想吃什么,加餐也行。”
雍长殊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看着她好几秒,忽然反应过来来:“你刚刚套路我!其实你一开始就计划着让我扮成司景景?”
元酒抬手摸了摸鼻尖:“我没有说哦,都是你自己说的。”
“你已经是只成熟的狐狸了,有独立的思维方式,你要是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雍长殊第一次用震惊又错愕的眼神看了元酒好久。
亏他以为元酒是个知世故而不世故,豁达且正直的小道姑!
到头来,都是白瞎了好心。
元酒站起身,轻轻咳了一下,不自在道:“我没有套路你哦,如果你不想假扮司景景,那就换我来好了。”
雍长殊伸手捂住额头,抬手挥了挥:“走吧你!”
元酒立刻开心得扬起嘴角:“好嘞,辛苦你这一遭了。”
说完,元酒头也不回地走了。
雍长殊忽然出声道:“晚上加餐,我要吃鸡肉,必须好吃。”
“我跟南南说。”元酒回身点点头,“还有什么要求吗?”
“伍栋飞过来之后,我会给你打电话,全程保持通话状态,但你那边保持安静。”
元酒点点头:“那我回去先充个电。”
雍长殊:“……”
“没事我就走了,你在这儿先睡一觉吧。”元酒想了想,从储物手镯里摸出一颗苹果,站在原地抛给雍长殊,“我也没带其他吃的,苹果你先将就一下,记得吃完把苹果核藏好。”
雍长殊抬手接住苹果,看着她挥一挥衣袖,眨眼就消失在入口。
随之,入口的板子被放下,发出低沉闷重的声音,还有大锁扣住的声响。
黑布隆冬的地底,雍长殊靠坐在墙边,扯了扯脚上的铁链,生气地捏着手里的苹果。
“奸诈的小道姑!”
……
元酒脚步轻松,将雍长殊抛弃在地底,内心毫无负担。
这本身就不是个艰难的任务,也就一天而已,晚上等人赃并获,抓到那个姓赵的邪师,他就彻底自由了。
回到道观后,离午饭还有点时间。
元酒从收妖袋内,将晕晕乎乎的双头蛇拎出来,小东西刚醒过来就要张口咬她。
两颗脑袋被纤细的指头紧紧捏住,明明看着没什么力道,但双头蛇的尾巴突然绷直,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方传原本无所事事,从厨房出来后,远远看着元酒坐在菩提树下,手里正捣鼓着什么,他大着胆子走过去,好奇地探头看去,被两只蛇明黄色的眼睛盯住后,他吓得顿时僵立在原地。
元酒微微侧目,看着站在一旁的方传:“南南的朋友,你想看?”
元酒将蛇递到方传面前,方传往后退了两步,快要吓哭:“小师祖,我……我不敢。”
“没关系,这蛇在我手里,不敢咬你的。”
元酒观察着蛇胆的位置,准备把蛇胆掏了。
就是这小孩儿站在这儿,她怕场面有些血腥,吓坏他。
方传深吸了口气,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还是算了。”
他悄悄往另一个方向挪了几步,确定不会再被蛇盯着,才好奇地问道:“小师祖,这蛇怎么是双头的?”
“变异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元酒将两颗蛇头靠在一起,一把掐住两个蛇头,左手拽着蛇尾巴。
她检查过,这条蛇还没有成精。
也就是说,不是蛇妖。
不是妖,取蛇胆她就无所顾忌了。
雍长殊体内的毒,她检查的时候就思考过,应该就是蛇毒。
寻常的毒,对他一只活了千年的狐妖来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