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弟弟带着哭腔的电话后,傅彦修一秒都没有犹豫,马不停蹄地朝傅彦舜的别墅赶来。
想到自己一向强大的弟弟在电话那头无助的模样,傅彦修觉得心都要碎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软弱的弟弟了?就算被人诬陷入狱,处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傅彦舜都从未掉过一滴眼泪。
乔菱真的是他唯一的软肋啊!傅彦修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一旦乔菱出了什么事,他不知道弟弟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心中愈发地焦虑了起来,傅彦修恨不得能一秒飞到弟弟身边,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他依靠。
原本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在司机玩命般加速的情况下,不到二十分钟就出现在了傅彦舜的别墅门前。傅彦修顾不上交待什么,一下车便头也不回地朝里面狂奔而去。
现在的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乔菱不要出什么事,能够撑到医院的急救。
别墅里的气氛几乎都要凝固了。傅彦舜紧紧地搂着失去意识的乔菱,不让任何佣人靠近。其中一个佣人为乔菱匆匆包扎了一下伤口,立马又被傅彦舜赶了开去。
他就像一只护犊子的
母兽一般警惕地瞪着四周,无论谁试图靠近都会受到他的攻击。
佣人们用尽了方法劝说都没有什么成效,傅彦舜似乎被自己可能失去乔菱这个想法给吓得不轻,怎么都不愿意放开抱着乔菱的手。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傅彦修从门外冲了进来。一看到眼前的场面,不顾自己的气还没有喘匀,直接上前强行扯开了傅彦舜的双臂。
“哥!你干什么?”傅彦舜惊叫了一声,露出了些许委屈的神色。他不明白一向宠着自己的哥哥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他也想将乔菱从自己身边带走吗?
“你清醒一点好吗?”傅彦修恨铁不成钢地用力拍了拍傅彦舜的脑袋,“乔菱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必须马上送去医院,否则她可能会死!”
听到“死”这个字的瞬间,傅彦舜就像触电了一般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傅彦修赶紧从他怀中将乔菱抱了出来。
机灵的佣人们将早就准备好了的担架抬上前来,将乔菱小心地放在上面,而后便抬起担架迅速朝外面跑去。
乔菱手腕上的伤口很深,本就因失血过多而昏迷。又因为傅彦
舜的失常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机。要是再不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她可能真的凶多吉少了。
傅彦舜无力地跌坐在了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抬着乔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别墅的那门口那一瞬间,他突然发出了一声近乎绝望的哀鸣,双手环着自己的膝盖呜咽了起来。
看着傅彦舜这副模样,傅彦修的心里也不好受。不过乔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傅彦舜的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了。要不是自己这个弟弟变着法子折腾乔菱,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好了,现在先别忙着伤心了,跟着去看一下乔菱的情况吧。”傅彦修一把将弟弟从地上拉了起来,架着他走出了别墅。
一路上傅彦舜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失神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管傅彦修怎么问,他都没有做出回答。
傅彦修心中憋气,却又不知道该往哪儿撒。乔菱活蹦乱跳的时候,怎么没见傅彦舜现在这副模样,倒是人家现在不省人事了,傅彦舜再做出这深情的模样给谁看呢?
不论在什么时候,医院给人的感觉总是压抑的。充斥在鼻尖的消
毒水味和惨白无生气的灯光,在加上行色匆匆抑或是面带痛苦的路人,让本就承受着痛苦的人愈发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傅彦舜紧紧挨着手术室外的墙壁坐了下来,再也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模样,满满都是不知所措的茫然。
眼见这样的弟弟是指望不上了,傅彦修只能亲自去找主治医生了解一下乔菱现在的情况。
“失血过多再加上送医不及时,病人现在的生命体征很微弱。现在恢复的情况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病人的求生欲。但考虑到病人受伤的原因是自残,求生欲……”
傅彦修抬手打断了医生的未尽之言,示意他自己都明白了。乔菱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可见她是一心求死。那么抢救回来的希望就十分渺茫了。
垂头走出医生的办公室,看着不远处跌坐在地的傅彦舜,傅彦修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阵强烈的无力感。他何尝不了解弟弟心中的矛盾呢?表面上都是对乔菱的恨意和报复,但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意却不能这么轻易地被忽略。
“是我逼她自杀的。”傅彦舜突然抬起头,神情复杂地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哥
哥,缓缓开口道。
用嘶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描述了一遍,傅彦舜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紧紧盯着手术室的方向,眼中是深深的愧疚和后悔。
“你混账啊!”傅彦修本以为乔菱还是在为之前的事和傅彦舜闹脾气,没想到其中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