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那个味道不用说了,冬天没有味道,但却能把屁股冻掉。
如果我们那套院子,以前不是机关单位在办公,设施比较齐全,我们早上去厕所,估摸着也得排队。这还真怪不得,人人都想逃离大杂院,住进楼房。”
“其实吧。”周安东说道:“我也没想着现在就把他们弄走,能住着暂时就住着呗,等过几年再说。
但是他们闹腾,居然不想交房租,那就没办法,只能让他们离开四合院,去住楼房。先签两年或者三年都行,等合同到期就涨房租。
如果他们愿意以行情价租,那就让他们住着,租谁不是租。如果他们还想把我当成傻子,以一年二十块二十块的租,那就滚蛋。”
简秋问道:“你知不知道,那些租户,其中有两家特困户。”
周安东摇头:“这我上哪去知道。”
“我也是听吴姐说的,过完年,是她带着人去收租的。”简秋拢了一下额前的发丝:“其中一户,男人在街道办的纸盒箱厂上班,三年前有病死了。
女人带着个未成年的孩子和老人生活,但老人身体不好,常年吃药。街道看她们一家生活困难,就让她去纸盒箱厂上班。
可她是农村户口,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签过来,虽然接替男人去了纸盒箱厂,但不能转正,一直都临时工,所以工资比正式职工少,只有二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