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萋萋的马受惊冲出去后,程颂担心万萋萋,也策马追了出去,终于逼停了万萋萋的马,自己却摔下马,受了伤。
而程少商骑马散心,走到了雁回塔,便起意参观,却不小心撞破了三皇子的大事。
“如今楼家与何家女眷结亲,圣上更是觉得对楼家有愧,越发偏袒楼氏全族。连素日里,楼太傅借东宫势,做的那些打压寒门官吏的事都不追究了。”中年男子说道。
一个略微年轻些的声音接过话头:“若想让圣上对东宫彻底失望,我们需要……”
“东宫如此无能,废储一事,势在必行!只是不知长公主什么态度。”中年男子又道。
“此事与她无关,我们做便是!”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回道。
“你还是觉得亏欠于她?”中年男子询问道。
没等他回答,先前出谋划策的男子便抢先回答:“那人心如明镜,定也知东宫难当大任,想来不会阻止……”
程少商被听到的话吓得直吞口水,不是,篡位的话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被她听见了为了保住小命,她急忙向后退去,衣角却不小心被旁边的柱子勾到了,身上的玉佩摔在地上,成了两半。
“谁!”玉佩掉落的声音惊动了议事的三人,程少商慌忙间只拾起了半块玉佩,而另外半块被凌不疑拾到。
“完了,完了,”程少商慌忙逃命,却撞入了一个坚实的臂膀。
凌不疑轻捂住程少商,低声道了一句“闭嘴”。眼见楼上的人快靠近了,凌不疑瞅了瞅身后的窗户,用手肘击开,带着程少商翻了出去,快掉下前,抓住了屋檐,悬挂在半空中。
待上面的人离去后,凌不疑托住程少商,让她顺着自己往上爬,却不小心抻到了胳膊上的伤。
待爬上去后,凌不疑询问道:“程娘子,你方才听见什么了?”程少商愣住。
“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也不曾来过此处,明白了吗?今日的事情一定要烂在肚子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好。”程少商咽了咽口水。
“那我送你下去。”
——主帐——
“成何体统!”文帝大呼一声。
“春夏时节,人心浮动,班侯费心准备了这许多热闹。那些公子女娘们都还年轻,一时忘了形,也能理解。”宣后向来宽厚,不忍心重罚,为众人开脱着。
“怎么理解?”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文帝的嘴像开了闸子,“万家小女娘与阿姈为了一些口舌之争,险些要了性命。程家臭小子为此,还见血受伤!还有那些小女娘们 整日追着袁善见满山地跑!朕已经听闻了,还有几对野鸳鸯被查获!”
“太过分了!朕来涂高山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为天下苍生祈福的吗?他们在做什么……”
宣后在一旁听着文帝吐槽,临了补了一句:“是妾,未曾管教好王姈。”
越妃接过话头,道:“皇后不必事事都往身上揽,依妾看,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陛下年轻时为了见妾,不也爬过院墙,掉进过水沟吗?”
“阿姮,哎呦,你提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他们?”越妃问道。
只见文帝高高端起了皇室威严道:“那自然是要重罚!”
主帐外,闯祸的三人与家中长辈跪在外面请罪,众人忐忑着,涂高山祭典见血可是大事,乃大不祥。
万松柏擦了擦额上的汗,心想道,长公主,你若是再不来,你万伯父腿就要跪麻了。程始和萧元漪则是更担心不见踪影的程少商,怕她惹了什么大祸。
曹常侍急冲冲地进了主帐,文帝见曹常侍的模样,以为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便道:“说吧,又是谁家的儿郎与谁家的女娘被抓到了。”
“是,是凌将军,听闻程四娘子今日悬崖遇险,凌将军冒死相救,惹得旧伤复发。程四娘子已然哭成泪人了,直说要给凌将军赔命呢!”
文帝闻言不怒反喜,道:“子晟又去救程家女娘了?不错,子晟颇有朕当年的风范!”
越妃在一旁适时插嘴:“陛下还未说,要怎么惩罚他们啊?”
“不罚了,不罚了,今日啊,本就是祈福游玩的。少年郎嘛,青春年少,贪玩好动,也属正常。再说了,朕年轻时,不也是……”
越妃在一旁翻了个白眼,这心都偏到天上了,其他儿郎便是成何体统,子晟便是也属正常。
“曹成啊,走,咱们去看看子晟。”文帝正张罗着要去见凌不疑,却见自己的女儿、儿媳们被众人护卫着走进来。
“父皇,营中出现刺客,长姊与宫家两位公子正携军士们抵御刺客。”文昔君走上前道。
“好啊,好得很,我倒要看看,是谁坐不住了!”文帝转身坐在位子上,等着外面的消息。
半炷香后,刺客被斩杀殆尽,宫尚角文成君追敌而去,半个时辰后,文成君骑马背着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