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见过那人动一下,都是被巫梵拉扯着的。
残酷的鞭刑不知过了多久,巫梵兴许是打累了,兴许是看出来他只怕是一心求死,终于不再鞭打下去。
此时的巫梵双目赤红,散乱的头发,衣衫不整,形似疯妇,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身为南宫公主的骄傲与尊严,她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无比恨毒的盯着那滩已经被她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烂肉。
半晌,她忽然眯起了眼睛,哼哼的冷笑了一声,对着那滩烂肉说道:“这么多年你隐姓埋名的躲在那小破庙里不肯离开南国,想必是在找白琉那个贱货吧,你找着了吗?”
巫梵话才说完,地上那具一直都无动于衷的东西终于有了反应。
巫梵见状并没有因此而欣喜,反而面色越发的铁青,牙槽咬得咯咯直响。
她接着又说:“很意外吧,我居然知道白琉。哼,你以为逃过了我,你和那个贱人就能一起远走高飞了吗,哈哈太天真了。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把她藏得很好吧?”
巫梵大笑:“这些年你找到她了吗?你难道不想知道白琉那个贱人被我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么?”
怜娘此刻眼睛瞪得浑圆,脑子里满是白琉白琉白琉……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如此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听到过。
怜娘来不及多想,很快的再度被接下来发生的一幕震惊得难以言喻。
只见那具如同行尸走肉的东西在听到白琉的名字之后,情绪变得无比激动,他甚至开始朝着巫梵爬行了过去,一边爬一边从喉间发出了干涩嘶哑的声音,说道:“她在哪里?”
他抱住了巫梵的腿,努力的仰起脸孔乞求道:“求求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
巫梵见状恨意更深,抬起腿嫌恶的将他一脚踹翻在地上。
她继续刺激着地上男人,说道:“当初你极力的想要隐瞒那贱货的存在,可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瞒不住。面对现实吧,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只是一只卑贱的蚂蚁,没有皇室赐予的光环没有我巫梵的垂青,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一个可笑的破画画的,只有顺从我你才能当个人……”
然而地上的人却置若罔闻,只是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求求你……告诉我,她在什么地方,求求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求求你,我求求你……”
巫梵再一次踢开了他的纠缠。
但是他依然不肯作罢,无计可施之下,又重新爬到了巫梵的脚下,对她乞求道:“你告诉我呀,你告诉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巫梵冷笑,再次捏着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对他说道:“真的什么都答应我么?”
“是,是……我什么都答应你……”那人卑微的答道。
巫梵却笑了,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也不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德性,你也配。”
说罢,巫梵拍了拍手,扬声道:“都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怜娘就见到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一拥而入,脚步匆匆的朝着怜娘迎面而来。
怜娘吓得连忙躲进柱子里,听着外头经过的脚步声像是踏着她的心坎匆匆而过,直到动静去得老远,怜娘这才重新探出了头来。
结果就连怜娘这样见多识广的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连连直呼真会玩,大开眼界。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巫梵身边已经摆好了宴席,各色男宠环伺左右。
热闹的胡琴已经弹奏了起来,嘻嘻哈哈的调笑声,更衬托得一旁那个浑身是血头发散乱的男人像是一滩让人嫌恶的垃圾,数男一女的阵容毫不忌讳的演起了活春宫。
明明是这般放浪形骸的声浪,看在怜娘的眼中却无比的凄凉。
她盯着地上不停乞求的男子,不知为何眼睛被他的摸样刺得生疼。
里头的人儿这会儿正在风流快活,却突然又是传出一声尖叫。
其中一名男宠正在目眩神迷之际,竟然发现了不远处从柱子里伸出脑袋正在偷窥的怜娘。四目相对之下,男宠惊恐的发出了骇人的尖叫。
只见他不可思议的指着怜娘藏身的那只柱子,语无伦次的失声喊道:“观音娘娘,观音娘娘显灵了……”
男宠指着怜娘连连后退,冷不丁从衣袖里掉出了一只木头雕刻的观音。
怜娘忽然被人发现,惊慌无措之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怜娘脑子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群人乌泱泱的朝她扑来,突然一团黑影罩在了她的身上。
怜娘惊讶的睁开了眼睛,下一秒便迎上了一张俊丽可爱的笑脸。
怜娘认得这人,他是羽鸦手下四天王之一的苍。
“你可让我好找呀!”苍拉着怜娘,笑容越发的迷人,一对虎牙龇得噌亮。
“现在怎么办,他们发现了我们。”怜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