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脸赔笑的何父,宋以琛只觉得自己的心底的怒火已经快要有些压抑不住。
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居然还敢腆着脸找上前来求他的原谅?凭什么?那可是硫酸呀!
如果在稍微偏移一点点,硫酸就会被全都给泼到许问潇的脸上,那样的剂量,足以让她的整张脸都被全部给毁掉!
宋以琛只要一想到许问潇胳膊上被硫酸所导致的伤口,就不禁气得浑身发抖。他是真的不敢去想,不敢去想那硫酸,如果所泼到的地方再多一点点,许问潇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只要稍微一假想,整颗心就是牵动五脏六腑的疼痛,那种感觉,如果没有经历过的人,是绝对不会明白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让一个女孩子一生都毁掉的人,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求他?他们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无耻?!
宋以琛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一拳打在何月脸上的冲动,冷着一张脸厉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刚才泼出去的可是硫酸,那种东西是可以致死的!就算不能够在一时要了人的命,但却也足以毁掉一个女孩子的一辈子!她小小年纪,就做出这样心肠歹毒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放过她?”
面对宋
以琛这样的暴怒,何父的额角不由得渗出了汗珠,他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赔着笑说道:“是是是!我明白这一切都是月儿的错!可是宋总,月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们家里的人都给娇惯坏了,所以才会年幼不懂事,说不定是受了别人的蛊惑,才会做出这样无可挽回的事情,你放心,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您看……能不能够高抬贵手,放过月儿这一次?”
何父的这番话,明面上看起来是在为何月求情,但是实际上却是对于宋以琛一种无形的逼迫。
他特地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做到这样伏低做小的状态,并且都已经把话点明了,希望能够让宋以琛放过何月。
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告诉所有人,如果以后何月遭受到了不测的话,那么这全部都是宋以琛对于今天这件事情的报复!而到了那个时候,宋以琛就会成为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骂的那个人!
同样是在商场职场混迹多年的宋以琛,早已见惯了何父这样的套路。他只是有些没有想到,明明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何父居然还可以由你说出这样的话,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想要算计他,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值。
所以几乎就是在刹那之间,宋以琛的那
张脸就立刻黑了下去,小厂好看的眼眸之中泛过一道凌厉的寒意,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看着何父,冷冷的说道:“她犯的可是故意伤人罪!你求我放过她?我可没有那样大的权力!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找到法院里面去,看看法官会不会因为你的女儿年少无知,而特地为她更改法律!”
宋以琛的这番话一说完,何父的脸色就立刻变得惨白,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直接僵立在当场,连应该有的反应都没有,像是一块石像一样。
而宋以琛却没有理会他的一系列反应,放在一旁的许问潇正好已经包扎好了,直接带着许问潇离开了宴会。
……
等许问潇手臂的烫伤快要好的时候,却是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登门拜访,只是让人有些意料之外的,是何月和她的母亲。
看着跟在何母身后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何月,许问潇不由得怔了怔,然后才想起来邀她们两个人进来。
何母倒是比许问潇想象之中要温和许多,就连对着一旁送茶水上来的阿姨,也同样是以微笑以对,完全没有任何一丝一毫轻鄙之意。
许问潇看着这样一个从容优雅的女人,下意识的融合了一下眉目,虽然知道对方今天到底来是
所为何事,却没有说话,都是静静的等待着对方开口。
“许小姐。”何母淡淡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然后抬头看向许问潇,眼底始终有着温和的笑意,“今天我特地上门来找你,就是想要带着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来给你来道一个歉。上次你们在宴会上面所发生的一切,我全部都已经有所听闻,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错误全部都是我女儿的错,我已经教育过她了,我希望你能够原谅她。”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许问潇实在是不能够让自己去为难对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我现在也已经好全了,只要以后他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可以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许问潇居然会这样好说话,何母眼里放出了一丝惊喜的光芒,然后对着一旁的何月说道:“快点谢谢许小姐,没有同你计较,还有把我们带来的药品交给许小姐。”
何月低下头,拿起药品的时候,却是重重地摔在了桌上,然后猛得站起吼道:“凭什么要我给这个女人道歉?都是因为她,赵赫哥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说完这番话,何月就直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