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宋以琛青年才俊恋上老太婆的消息传得满天飞,更有甚者说宋以琛有恋母情结,有人甚至编出了许问潇是宋父情人,宋以琛为遗产迫不得已跟她在一起的消息。
加上宋父刚离世时的一些传闻,故事传得有鼻子有眼。
纵然宋以琛想要竭力保护许问潇,不允许任何人在许问潇面前提到这些捕风捉影的话,可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到底还是有只言片语传进了许问潇耳朵里。
在宋以琛面前,许问潇为了不让他担心自己,能够专心工作,一如往常般温柔,只是一颦一笑间总带着点苦涩,她的内心一直在滴血。
宋以琛对许问潇极其上心,又怎么会看不出许问潇的变化,他自然不会嫌弃许问潇的容貌,许问潇在她心里永远是最美丽的女人,即使再老上十岁也是一样。
集团的年会直到深夜才结束,宋以琛不好直接拒绝那些前来搭讪的女孩,只好先保持距离,然后尽可能礼貌地喝下她们敬来的酒。在这方面,宋以琛还是很谨慎的,他在喝下杯中的液体前都认真观察了是否加过东西,生怕搞出什么花边消息,让那些记者拿去做文
章。
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同许问潇讲明白,好让她安心养病,不再胡思乱想。但一看到许问潇忧愁的目光,这话他就说不出来了,他怕许问潇会认为自己是在欲盖弥彰。
许问潇已经在海岛上吃了很多苦,他绝对不会再让许问潇受一点委屈。
日子就这样平淡幸福的过着,虽然暗涌无数却到底没有翻出什么浪,只是压倒许问潇的拿一根稻草却不知不觉间来了。
五十岁的女人,肌肤状态是再昂贵的化妆品也挽救不了的,只是许问潇医术高超,自己调理着才将皮肤保持在一个相对良好的状态,可那都只是暂时的。
这天早上,许问潇上妆的时候崩溃得发现暗沉的肤色已经无法用粉底掩盖了,就连刚染过的头发都又现出了白色。手里的气垫落在地上,许问潇想要去拣起来,却慌乱之间打翻了化妆台。
各式各样的护肤品跟化妆品散落一地,许问潇捡起一样,却又掉落一样,她的眼泪滴在地上,瞬间在细腻的粉饼中晕开,白嫩的颜色看的人一阵腻味。
宋以琛正在浴室刮胡子,听到外面的声音,泡沫都来不及冲干净就赶了过来。
没有叫佣人
,宋以琛蹲下去帮许问潇收拾干净地面。见许问潇脸上犹有泪痕,他轻轻搂住许问潇,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哭泣。
可是许问潇没有哭,她只是默默流泪,然后说:“以琛,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宋以琛一怔,搂住许问潇。问:“怎么了?我们现在难道不幸福么?”
许问潇道:“我要去整形。”她对整形医学并没有太多了解,但这些日子却总是不自觉地去查相关资料,她非常清醒地对自己的状况做出了判断,松弛的皮肤只要一个拉皮手术就可以解决,真正难办的还是难以遮掩的衰老肌肤,这样的皮肤只有植皮将原有组织更换才能够挽救。
听到她许问潇不是要离开自己,宋以琛暂时松了口气,他让许问潇先等等,下班后亲自安排了一场会议同几名整形专家探讨许问潇的问题。得到的答案并不乐观,医生针对许问潇的状况提出了整形计划,却又知无不言的将风险告诉了宋以琛。
宋以琛自然是不会再同意许问潇去做这样有风险的手术,他终于找到机会,情真意切地对许问潇讲了自己的想法。心里十分感动,许问潇没再说话,只是含泪
点了点头,对于宋以琛的关爱,他自然是感激的,只是心里到底还是自卑,竟是如宋以琛所料再次产生了自己配不上宋以琛的想法。
这一晚,许问潇仍旧拒绝了宋以琛的温存,他们相拥而眠,除了容貌上的年龄差距外,与任何一对夫妻都无异。
以为许问潇总算打消了整形的念头,宋以琛略有些自满,竟是不再深思。他仍如以前一样喜欢从背后拥抱许问潇,看着许问潇在自己宽阔的肩上靠着,他觉得温暖又安心。许问潇却不这样想,那些流言令她不得不胡思乱想,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受疾病影响,就身体变老不说,就连心都进入了更年期,可这都是无法控制的。
有时候,宋以琛从后面抱着她,她甚至会觉得宋以琛是在嫌弃自己。
不知不觉间,这一年就快过完了,集团照例开始准备年会。宋以琛邀请许问潇跟自己同去,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许问潇以宋太太的身份出席,好让所有人都闭嘴。可许问潇却不愿意出席,宋以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不敢态度太强势,只好同她吻别后一个人去了年会。
年会现场除了生意
伙伴外,还有无数美眉名媛,除了出席的明星外,更是不乏一些集团老板的千金。为了显示集团的气度跟实力,集团的这场年会甚至还邀请了一些记者来做嘉宾,记者们各个扛着长枪短炮,对着每一位来宾猛拍,将集团年会拍出了时尚红毯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