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只是作为一个医生照顾一下病人而已。”许问潇皱紧了眉头,语气沉了沉,宋以琛的话莫名的让许问潇觉得很不舒服。
“行了,许问潇,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是要装给谁看?连在医院里都能勾引男人,我真是小看你了。”宋以琛句句讽刺,仿佛一把刀在许问潇的心脏上一刀一刀的划着口子。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许问潇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宋以琛看到了她红着的眼睛。
“不堪?”宋以琛冷笑,“何止是不堪,许问潇,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勾三搭四的贱骨头,怎么样,满意了么。”
说着,宋以琛忽然捏住了许问潇的下巴,强制的抬了起来,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你放心,这些都只是开始,我们来日方长。”
宋以琛的眸子格外深邃,凌厉的目光仿佛要把许问潇穿透一般,许问潇的心脏一阵收缩。
“宋以琛,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么?”许问潇定了定神,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宋以琛的目光,嘲讽的笑道。
“宋董事长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必须娶我,既然你那么想要自由,大可以不要宋氏的继承权。可是你没有,
比起自由,你更加放不下这个总裁的位置,明明是你自己的选择,凭什么要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我的身上?你是在心虚什么?”
许问潇一字一句的说着,捏着她下巴的手,倏然松开了。
她忽然冷冷的笑了起来,宋以琛脸色铁青,仿佛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愠怒了起来。
“闭嘴。”
“为什么要我闭嘴,是我说的话戳中你的心了?你接受不了了?”许问潇却丝毫没有顺从他的意思,继续嘲讽的说着。
‘啪!’宋以琛毫不留情的甩了许问潇一巴掌。
“你最好别逼我。”说罢,宋以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问潇的双眼顿时模糊了起来,刚才硬生生的憋着的眼泪终于如同得到释放一般的涌了出来。
独自在病房里哭了许久,许问潇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自从她和宋以琛的婚姻坐实以后,她真的受了太多太多的委屈了。
从小到大,她虽然算不上公主,但也一直被家人宠着,何曾吃过这样的苦?
许问潇轻轻用手捂着刚才挨了宋以琛一巴掌的那边脸,心里既苦涩又悲哀。她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如此温润如玉的公子,竟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手上
吊着的点滴一点一点流入她的静脉,仿佛同时也流入了她的心房,一阵冰冷刺骨传来。
许问潇向来倔强,事已至此,她也再没有回头的路可以走。既然她已经答应了宋父,那她就会好好的完成自己的诺言,决不退缩。
哪怕……自己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丈夫。
那晚发生在宋父灵前的场景,又一幕幕地浮现在许问潇的脑海里。
那样不堪的她,还有那样卑劣的他……许问潇不敢再回想。她用力地甩了甩脑袋,拿起病房里放着的书看了起来,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一个人静静地挂完了一整袋的葡萄糖之后,许问潇没有呼叫护士,而是自己熟练的拔了针头,然后拖着虚弱的身子打的回了宋家的别墅。
这个夜晚,宋以琛没有再来招惹许问潇。疲惫了一天的她,很快就在并不是很舒适的床上睡着了。一夜无话。
翌日,窗外的阳光大好,透过玻璃照射进屋内,显得略有些寒碜的硬木板床上,女子睡得十分香甜。
躺在床上的许问潇不安地翻了个身,屋内空气中充斥着的尘埃让她睁开了双眼。
许问潇懒散地伸了个懒腰,从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被子里爬了出来。
由于她国际
权威医生的身份,她并不需要每天都去医院坐班,而是有专门的门诊时间,所以她今天不需要去医院工作。
只是,她倒巴不得自己可以去医院,呆在宋家,不知道又要接受什么冷嘲热讽。
许问潇不再多想,洗漱好之后就离开了房间,下了楼。
楼下,早餐的香味飘来,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的许问潇早就饥肠辘辘,她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她刚想走出去,却听见女仆七嘴八舌的声音。
“少爷今天又没吃早饭就出门工作了,真是担心他啊。”一个女仆忧心忡忡地说道。
另一个女仆也立刻附和道:“是啊,少爷他一直有胃病,每次发病的时候都疼得直不起身来……但是他还总是因为公事繁忙来不及吃早饭。”
“哎,少爷也真是的,外面买的那些食物,这么油腻,哪里比得上自己家里做的好呀?”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