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火炉都是搬在靠近主位下首边的位置,一看就知道也是余采薇特地安排。
其实只要余采薇肯对他关心一二,哪怕只是一句问候,他也会内心欣喜不已。
趁热喝下一大碗姜汤,觉得舒服了很多,握着空碗,裴齐开口说:“我不知道我爹会突然过来。”
余采薇表示理解:“我明白,也不怪你。”
越是这么风轻云淡,裴齐便越是觉得愧对余采薇。
“是裴家背信弃义!”
“你不必耿耿于怀,更不必因此和裴东家闹到不愉快,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不想得罪楚家。他是有自己难处的,即便我们家度过劫难,也不可能扳倒楚萧两家,只能说是让他们不能在肆无忌惮做些什么,那么裴家做为杨家最大靠山,无疑会成为楚萧两家的眼中钉,肉中刺。”
裴齐没有因为余采薇的话心里得到些许解脱,垂着眸子,目光黯然:“不管怎样,裴家在这件事情上都不地道,不能因为你的宽容不计较,真就问心无愧。”
“可你改变不了什么,不是吗?”
裴齐默了,是啊,他改变不了家族的决定,也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能。
除了裴家,他还有什么?
二十六岁的他,似乎从未意识到自己的一事无成。
如他这般的人,凭什么在白手起家、自强自立的余采薇面前,大言不惭的说以后可以保护她和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