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黑衣人摘服,任谁看了也不会把他和匪寇联想在一起。
“伤了几人,看着流血吓人,但都是皮外伤。”
“路上可有被人发现?”
“少东家放心,下着雨,血迹很快会被冲刷,官兵找不到裴府,我们绕路过来,也避开了官兵的。”
“那边事情可还妥当?”
“林七斤背部受了刀伤,官兵及时赶过去,闹不出人命,随身物品也没有被陈老狗陈梁丰带走。”
说着,领头黑衣人从怀里取出一个半湿的荷包递给裴齐:“这是小的为了拖时间等官兵,敲诈陈梁丰的五百两银子。”
这点小心思裴齐还看不出来?
一定是他们想赚点外快,刻意讹诈陈梁丰!
裴齐一挥折扇,缓慢的摇着:“既是你们的意外收获,便拿去和大家吃茶,顺便把受伤的人安顿好。”
黑衣人眼露欣喜,他就知道少东家一定不会要这笔钱,忙俯身拱手:“多谢少东家。”
“今晚你们辛苦,下去早些歇着吧。”
“是。”
裴齐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杯盏,想要喝茶时,手一顿又放了下来。
晚上喝多了茶水,不容易入睡。
对余采薇的事情,似乎比他自己的事情还要上心,今晚竟不知不觉等到了丑时。
站起身走到门口,瓢泼大雨没有停歇的意思,他看着漆黑的夜空出神,脑海里浮现出余采薇淡然浅笑的容颜。
她这会应该在睡梦中吧?
不知道在她的无数个梦境里,是否有一个梦境会有他的出现。
他只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都是她!
等这次事了,大概也要中秋,他想去林家村,陪着她和她的家人,一起过节。
思及此,裴齐的脸上染上一层清俊的笑意。
候在风雨连廊里的家丁上前说:“主子,时辰不早了。”
裴齐潇洒收起折扇,在家丁的脑袋上不轻不重敲了下:“你还管起主子的事情了?”
家丁揉了揉被折扇打到的地方,嬉笑着说:“熬夜有伤身体,小的是担心主子。”
裴齐不以为意。
想来明天还有好戏要看,再不睡,一会该天亮了,便抬步进了风雨连廊。
家丁立刻拿起油纸伞撑起追上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