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看越来越近的老鹰和身材受了惊开始狂跳的马儿,南黎死死拉紧了缰绳。
理智告诉南黎,此时如果从马上摔下去,凶多吉少,如果在马背上,或者被老鹰啄一口,应该受的伤可以小一些。
“怀丰救我!”眼看老鹰越来越近,它的嘴超级尖利,身下的马儿受到刺激又在狂蹿不止,南黎手心磨出血了也不敢有丝毫放松,但是眼看马儿越来越狂野,她已经完全无力控制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鞭风吹过,老鹰忽然掉落在地上,鞭子很快就收回去了,丝毫没有伤到马儿和南黎。
夏怀丰骑着马追到南黎的马儿身边,右手伸过来一个横抱,将南黎抓过来抱到了自己的马上。
南黎原本骑的马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越跑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里。
南黎的内心狂跳,紧紧靠在夏怀丰的胸口,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夏怀丰了。
“下次还敢不敢一个人骑马了?”夏怀丰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问道。
“还敢。”南黎嘴硬道。她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格,本来嘛,如果不是忽然飞来一只老鹰,她骑马骑得可好了。
夏怀丰把南黎搂得更紧了一些,南黎忽然变乖了一点,她转过头看着夏怀丰的脸,因为都在马背上,两个人的距离特别近。
南黎并没有感激涕零,但是眼里满是对夏怀丰的敬佩和爱意:“有你在我就什么都敢。”
夏怀丰微笑着安慰南黎:“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景色是一样的景色,但是跟夏怀丰并排慢走的景色,与自己策马奔腾时看到的景色,与自己与夏怀丰坐在同一匹马上两人亲密无间时看到的景色,却分明是有不同的。
与夏怀丰一起坐在马上看风景,仿佛是在俯瞰整个大地,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经历过危险,才更加能珍惜风浪后的平静与美好。
“怀丰,谢谢你救我。”南黎忽然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们是夫妻,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夏怀丰轻轻附身,吻在南黎的发丝上。
南黎的头发,又软又多,每次晚上睡在一起,夏怀丰总是会不小心压到她的头发,疼得南黎呲牙咧嘴的。
“不管以后会怎样,我都会记得你现在对我的好。”南黎说得并不大声,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