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娘,别担心,簪子如果没问题的话,待会儿只要取出来擦干水迹就一切如旧了。”南黎看出曹静秋眼神中的疑惑不解。
“我信得过四夫人,只是这簪子我日日都戴,戴了几十年了,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怎么会有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侯爷到底知不知道的?”曹静秋看着南黎有些笃定的眼神,心中的疑惑更甚。
“曹姑娘,吃点点心,过一会儿再看,簪子就在桌上,在你眼皮子底下,不会丢的。”南黎半开玩笑地说。
花开拿来的是一个白瓷盆,一炷香以后,盆里渐渐浮现出一些紫色,跟他们喝的紫苏饮有些相似。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色?里面加了什么材料,会有什么危害?”曹静秋看着渐渐变紫的水,发出了一叠连声的疑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只簪子是中空的,里面加了紫茄花的粉末,常年累月之后,又可能经历下雨、洗脸、洗澡这种可能水正好滴在发簪上的情况,里面的紫茄花的颜色渐渐渗出来了,并且你不觉得这只簪子是有股香味的吗?”
南黎取出簪子后递给曹静秋闻,曹静秋凑近仔细闻:“确实像是有股香味,但是我闻起来并不明显。”
“曹姑娘,那是因为你闻了快二十年了,早就渐渐习惯了这种味道,而且这种味道可能一开始并不明显,长年累月里随着簪子的频繁使用后,这种味道渐渐透露出来。”南黎解释道。
“这紫茄花是有香味的吗?而且二十年都经久不散?”曹静秋更加疑惑不解了。
“紫茄花是没有香味的,里面的香味应该是其它东西。”南黎从水中取出簪子,又亲手替曹静秋擦干净了簪子还给曹静秋:
“曹姑娘,簪子里加的东西,只有把簪子弄开来以后才能看到,但簪子是你的,我也不方便动手,你如果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其实可以用剪刀将簪子剪开,应该就能看到了。你在我这儿剪也可以,你回自己屋子里再剪开看也可以。”
“麻烦姑娘给我拿把剪刀过来吧。”曹静秋毫不犹豫地对南黎的丫鬟花开说,然后转向南黎说:“回去我剪开后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不如在四夫人这里,也可以帮我分辨一下里面是何物?”
花开将剪刀把手一边递给了曹静秋:“曹姑娘,您拿好。”然后默默退至边上。
“按这个簪子的粗细,本来是很难用剪刀剪开的,但是如果是中空的,又经年时间的磨砺,也会稍稍变薄一些,你可以在簪子接口处用剪刀试一下,应该可以剪开。”南黎满是真诚地跟曹静秋说。
曹静秋按南黎的方法,在簪子的接口处用力剪下去,簪子应声一断为二,里面有紫色和灰色混合粉末。
“花开,拿一块油纸过来,让曹小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南黎吩咐花开。
没多久,花开就拿来一张油纸,平铺在桌上。
“曹小姐,里面的东西,我怀疑是紫茄花粉末加上麝香粉末,两者会令女人滑胎和不孕,一起使用,效果更是加成。但这只是我的观点,曹小姐可以将粉末装回去,分成几份,去问不同的大夫帮你看看。”南黎看着曹静秋越来越阴沉的脸,知道她心里的恨意在生根发芽。
“我只想问一下四夫人,你怎么单凭看一眼,就能知道这些?”曹静秋对今日之事并非毫无怀疑。
“因为我母亲姓秦,是商户出身,家里经营好几家药铺,我母亲从小就略懂一些医理,只因为是女人,所以没什么用武之地, 她教过我,婚后要避免接触的一些东西,像麝香、紫茄花、苦丁茶、藏红花这些。因我爱喝紫苏饮,它烧开后的颜色与紫茄花很是相似,我母亲尤其对我说过。”
南黎点到为止地跟曹静秋解释:“我母亲的秦家便是如今怀和姑奶奶所嫁的秦家。不过是不是这两种东西,我没那么确定,我只是今日近看曹姑娘的发簪,金里透着紫,如果是纯金,应该不会如此,曹姑娘可以找其他人再确认一下。”
“四夫人,我知道一点,这里面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肯定是害怕的东西,不然又何必费这种心思。”曹静秋说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
“曹姑娘,你说这簪子是侯爷送你的?”南黎顺势问道,“按理说,对于侯爷来说,孩子肯定是越多越好的,又不是养不起,你说对不?”
“当初与我有利益冲突的,只有骆姨娘和从前的夏侯夫人,但这件事情应该跟夏侯夫人没关系,如果她想害人,首当其冲就该害骆姨娘,但骆姨娘好端端生下两个孩子,她没道理单独害我,我没有名份又不受宠,我的孩子对夏侯夫人并没有什么威胁,而且我记得当初送我这个簪子的时候,夫人正怀着慕言小姐,有孕的女人,应该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个簪子,也许是骆青黛让侯爷送给我的,我却傻傻地当宝贝似的戴了一辈子。”
南黎听着曹静秋有理有据的分析,尤其是她直接排除了邱宛言与这件事情的关系,可见她是个有头脑的女人。
“曹姑娘,至于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