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实在是太困了,早上老清老早就起来了,晚餐的时候又给大哥夏怀时敬了杯酒,在酒精、生物钟的双重催化下,再加上夏怀丰非常好听的聊天声,南黎困到眼皮打架。
南黎是真的觉得夏怀丰的声音深沉又有质感,说的话能直击心灵。
“相公,我们沐浴就寝吧。”南黎实在太想她的床了。
“一起?”夏怀丰坏笑,看着南黎渐渐变红的脸,更是得意。
但南黎已经招呼来了丫鬟们,她怎么可能看着小叔叔洗澡。
南黎把丫鬟中长得更美的莺歌、雁舞留下来服侍夏怀丰,自己留了春暖和花开来服侍自己洗澡。
她也并非没有私心,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莺歌和雁舞两个丫鬟,确实对自己也算忠心,长得模样也很标致,如果小叔叔跟她们处出感情来,纳了当小妾也未尝不可。
当然也顺其自然,她刚刚新婚,也没有主动提出给相公纳妾的道理。
夏怀丰这个澡,洗得格外久,久得南黎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开始对自己的丫鬟动手动脚了。
女人就是如此,想一出是一出,又想成全,又害怕真的成全,矛盾至极。
等夏怀丰沐浴完回来,南黎忽然发现出问题了,她今天晚上折腾得太晚,忘记给夏怀丰准备宵夜了,没有宵夜下在茶水里也是可以的,但也要提前下好“一枕槐安”的药,现在夏怀丰已经回来了,她总不能当着他的面给他下药。
关键是夏怀丰牵了她的手,往床边走去,边走边用手屏退了几个丫鬟。
南黎想转移一下小叔叔的注意力,“你怎么洗澡洗这么久?”
“我洗澡的时候,让你的两个丫鬟在外面等着,水温很暖,我竟然睡着了,直到时间久了,你丫鬟在门外不停敲门,我才醒过来,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很早就犯困,我从前也不是这样的。”夏怀丰说话间,就带着南黎坐到床边。
南黎心想,要死了,本来小叔叔这个点是要睡觉了,但是他刚刚睡过一觉了,现在又没机会给他下药,怎么是好?
“娘子,帮我宽衣吧。”
南黎小心翼翼地帮夏怀丰解开外衣,大概是过于紧张的缘故,今天他衣服的扣子仿佛特别难解开。
夏怀丰看到南黎这副模样,笑着说,“娘子要多加练习呀。”
最后几颗纽扣,还是夏怀丰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己解开的,换上了贴身穿的寝衣。
“娘子,我来帮你宽衣吧。”夏怀丰邪魅一笑,让南黎紧张到无以复加。
“我……我自己来。”南黎立马拒绝了夏怀丰的提议,让自己小叔叔给自己换寝衣,想想都会疯掉的。
南黎故意拖延了换衣服的时间,期待小叔叔能像之前那样,头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但是她这次偷偷回头,看到的确是小叔叔半露着胸,一手托着头,侧身倚着枕头,看着她换衣服。
南黎羞红了脸,最后下了送死的决心,上了夏怀丰的床。
南黎紧张到无以复加,难道她今晚就要成为小叔叔的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南黎上床后,一直背对着夏怀丰,她不想看到夏怀丰炙热的眼神,那种眼神,仿佛能灼烧到她。
夏怀丰从背后贴了上来,南黎吓得一哆嗦,人缩得更紧了。
被子下,夏怀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掌心出了绵密的汗。
“黎儿,你是对第一次很紧张?还是不想跟我?”夏怀丰问出了他深藏心底的疑问,这是夏怀丰第一次叫她黎儿。
他每每睡在南黎这里,都是一倒头就睡着,他的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始终都还没来,他又不是傻,回回都没成,他自己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男女欢好如果回回不成,必然是有一方不愿意或者不情愿,既然自己是如此渴望,那么不愿意的就是对方。
“我是紧张。”南黎说的时候,始终背对着夏怀丰,不敢转过头来。
夏怀丰比南黎大两岁,夏怀丰比夏慕言大五岁,夏慕言比南黎小三岁,前世的夏慕言,并没有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害怕也是真的。
“如果只是紧张的话,我会很温柔的。”
夏怀丰俯过身子,轻轻吻上了南黎,南黎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夏怀丰感受到了南黎牙齿不自觉的抖动,渐渐松开了南黎。
“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想勉强你。”
夏怀丰松开了南黎的身体,很长一段时间,南黎都感受不到旁边的动静,但是她知道,夏怀丰还在床上。
过了很久,南黎以为夏怀丰睡着了,她渐渐放松身体,转过身来躺平,想找一个舒服一点的睡觉姿势,刚转头,却发现小叔叔还睁着眼睛。
“小叔叔……”
刚出口,南黎就又想打自己的脸,刚才过于紧张,就又忘了称呼。
“怀丰,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南黎主动去拉了夏怀丰的手,想安慰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