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希望,有时候又并不完全是这样。在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孩子身上来讲,有点违和,很难以解释。
现在他终于知道这违和感从哪里来的了,显然在那样的家庭和社会环境里,孟初夏的经历给她带来了一些负面并且错误的影响,而孟初夏又是个很固执并且从不诉苦的人,这些错误和负面也就延续至今。
洛文笙看着孟初夏,双手抱臂,这个动作由一个穿着西装白衬衫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做起来,看着格外的知性,他的声音微哑,很有磁性:“想不想听一个过来人的见解?”
孟初夏给了他一个“有话快说,有x快放”的眼神。
“你不是因为对你妹妹的愧疚才做医生,而是你不肯接受你妹妹的死这个现实。但是发生过的事就是事实,无论你痛苦与否,接受与否,它也都是事实——这与你做不做医生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话音落下,孟初夏却没有再接口。似乎是洛文笙戳中了她心底埋藏已久的秘密,又似乎对洛文笙无礼地冒犯感到生气,总之,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气氛一时间变得静谧而尴尬。
时间过得很快,买了不少东西后,两个人一起往地下车库走。
电梯里,洛文笙先开了口:“rry,我头先讲错话。”
摇了摇头,孟初夏坦诚道:“其实你没有讲错,我的确是不肯接受现实,也都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妹妹。”
洛文笙:“那另一部分,是你父母?”
“另一部分……”电梯停下,孟初夏迈出电梯,边走边接过洛文笙手中的购物袋,顺便开了车锁,放到后备箱里:“你帮不到我的。”
天早就黑了,孟初夏开着车,看着周围熟悉的街道,霓虹灯闪烁着多彩而耀眼的光芒,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洛文笙说得很对,她不肯接受现实。不只是阿冬,她心里还有一个更加无法言语的秘密,无人诉说,无人倾诉。
她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明明曾经也是很快乐的。
她想起了那句熟悉的话语。
呐,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夜晚回到家的时候,孟初夏给自己煮了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