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颜粟紧张不已的看着他:
“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的身体,你身体里也有和老太太一样的病毒,你这样私自把老太太转移走,施丽华会停了你的药,你会死的。”
傅时年看着她轻笑出声:
“你以为我让她从老太太那里得到她想要的,她就会放过我吗?她想我死,从开始到现在这个想法都没有任何的改变,既然如此,我有必要去满足她的愿望吗?”
许颜粟看着傅时年,她开始越来越看不懂他,是他之前掩饰的太好,还是自己和施丽华都太笨?以至于很多东西都没有看的明白,就像之前她以为他不知道自己中毒的真相,可是他知道,就像现在,她也不觉得他会知道施丽华的目的,可他也知道。
不仅知道,就连施丽华有东西在老太太的手上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是他们太傻吧?把傅时年当成了可以随意摆弄的一只猫咪,可他只是配合他们出演罢了,其实他始终都是一头狮子,一头随时都能反咬一口的雄狮。
许颜粟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施丽华却推门进来了,看到空荡荡的病床,脸色立刻就变得不那么好看
了,傅时年抬眸懒懒的看她一眼,径自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中,施丽华迈步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老太太呢?”
傅时年轻轻吐出一圈烟雾:
“刚才你的爱徒已经问过我一遍这个问题了,不如你问她?”
施丽华的目光瞬间转移到许颜粟的身上,目光如炬,等待着她的实话,可许颜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说实话,如果说实话,傅时年体内的病毒终究会让他死的,即便她现在重新调配药物,却也根本来不及,傅时年这个月的药马上就要服用了。
可是不说实话,她应该如何圆这个慌?傅时年也未必会配合自己。
眼神看向傅时年,他却完全是看好戏的姿态,许颜粟咬咬牙,终究还是开口:
“我不知道,我来的时候老太太就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让你过来是做什么的?那么大的人从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你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施丽华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她看着许颜粟,已经不再信任:“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已经和傅时年站在了一条线上?”
傅时年一边抽烟一边看着‘狗咬狗’的现场,表情是难得
的惬意自在,他自然知道许颜粟是受了冤枉和委屈的,但他可没有想过要出声帮助,毕竟对于眼前的这个局面,他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但,施丽华终究也是个厉害角色,在最初的愤怒过后她很快恢复了理智,也明白过来许颜粟背叛自己的机率其实很渺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傅时年,继而吩咐许颜粟:
“去找,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到老太太的下落。”
“是。”
许颜粟应了一声,不安的目光却始终放在傅时年的身上,她真的担心自己这一去,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想要用眼神提醒他放软一些姿态,至少拿了这个月需要服用的药再说,可傅时年却根本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继续待下去只会让施丽华更加怀疑自己,许颜粟虽然不放心,却也只能离开。
她只能安慰自己,既然从一开始傅时年就什么都知道,那么现在的这个情况也一定是他早就料到的,既然他早有准备,那么就不可能束手就擒让施丽华得了便宜,或许一切都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许颜粟离开后,傅时年手中的烟也刚好抽完,他难得没有公德心的直接
将烟蒂扔在了地上,继而抬脚碾灭,再抬头的时候依然换上了另一幅面孔,他看着施丽华,主动开口:
“在意大利或许找个人对你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这是深城,我的主场,你觉得自己能找到老太太的机率是多少?”
施丽华闻言笑了笑:
“你的主场?3年前或许是你的主场,可现在呢?有几个人还认傅时年这个名字?傅时年曾经拥有的那些都已经没有了,就算你还有些势力在,还有朋友帮衬,可只要你在我手里,老太太就一定会出现,她对你的喜爱,我可是从小就看在眼里的。”
“从小?”这个词语让傅时年有些隐隐发笑,他舔了舔唇,侧脸看向窗外的风景,手里把玩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语气淡淡:“难得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我以为你的心里只有余青舟和余志远这两个人了呢。”
傅时年知道余志远施丽华并不意外,多年前的时候自己也从来没有因为他是小孩子就隐瞒他,可余青舟他是怎么知道的?
施丽华的目光锁定在傅时年波澜不惊的脸上:
“你怎么会知道余青舟?”
“我不仅知道余青
舟,我还知道你把傅氏掏空以后,将所有的钱都转给了余青舟在海外的公司,也正是因为傅氏的这些钱,所以余青舟频临破产的公司又得以起死回生,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