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在傅时年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他一直没有出声安慰,就那么维持着一个姿势抱着她,直到她累了,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的睡过去。
抱她起身的时候,傅时年才意识到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但他仍是强忍着将苏木抱上了床,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那一刻,她像是一个离开了安全岛的孩子般将身体蜷缩成婴儿一样的姿势,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呢喃出声:
“时年……”
傅时年静默站在一侧,垂眸看着她,直到她的呼吸变的均匀才小心翼翼的将手从她的手心抽出,继而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确定她没有醒来的痕迹后才缓步向门口走去。
卫少覃等人并没有离开,看他出来都下意识的想要进去查看苏木,却被他一个手势拦了下来:
“她睡了。”
卫少覃看着床上缩成的那一团,悬着的一颗心也缓缓放下,他不由的看一眼傅时年,开口道:“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让傅时年不满的眼神瞬间扫向他,冷笑出声:
“我安慰的是我的太太,与你何干?”
卫少覃难得没有生气,反而自嘲般的笑了笑:
“她是我哥们儿。”
说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苏木,这
才转身离开,傅时年看着他的背影,久久的没有回神。
温寒一直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温少远乖巧的坐在一边,看的出来他很想过来看看苏木,却因为傅时年站在门口也只能蠢蠢欲动,傅时年静默几秒向温少远伸出手:
“过来。”
温少远愣了一秒,回头看了一眼温寒,终究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傅叔叔。”
温少远小声唤了一句,傅时年在他的面前蹲下身,抬手想要摸摸他头发的时候记起他并不喜欢这般,继而改为拍拍他的肩膀:
“想进去看看你苏姐姐吗?”
温少远的眼睛亮了亮,他看着傅时年的目光有掩藏不住的怀疑,试探出声:
“我可以吗?”
“当然,但你要答应傅叔叔,一定要小声,她刚睡着,不要把她吵醒,好吗?”
温少远点点头:
“好。”
温少远进去病房后,江北站在不远处的位置静默了几秒:“我去告诉老太太苏木的情况,她还在担心。”
傅时年看着她:
“麻烦了。”
乔遇也看出了什么,寻了个借口和江北一同前往,空荡荡的走廊里瞬间只剩下坐着的温寒和站在病房门口的傅时年。
时间似是静止了一般,在长达数秒的
沉默之后,傅时年迈步走过来在温寒的身旁落座,这也是苏木和温寒之间发生那件事之后,傅时年和温寒的第一次相见,虽然傅时年觉得他们之间没有见面的必要。
在这场对峙里,温寒先一步开口:
“之前的事情,我应该对你说声抱歉。”
傅时年看着墙壁上的一幅医疗宣传画,漫不经心的开口:
“温团长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所以才需要向我表达歉意。”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傅时年语气稍显冷硬:“就算是之前的事情,可你和我太太之间也尚未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不是吗?我就算要怪,也不能把这件事怪到你的头上去,最多也是不想见到你。”
因为只要见到,就能想到那些照片,就能想到他和苏木曾经是多么的亲密,这不是一个男人能够忍受的,傅时年更不能。
“还是说温团长坚持要道歉,是因为对我太太—原本就有意,而别人下三滥的手段不过是正中你的下怀,即便当初知道也没有阻止,所以干脆将计就计,这一切都是你默许发生的?”
温寒闻言抬头看向傅时年,眼神凌厉:
“这是你的想法?”
“我当然不想这么想,
可是温团长一直在道歉,我就难免不会这么想,毕竟如果你什么都没做,你也是个受害者不是吗?”
温寒直到这一刻才发觉,其实傅时年在某一方面和苏木真的很像,就比如在看待自己和苏木之间的床照上,他和苏木一样,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所以也根本不用开口说抱歉。
温寒淡淡笑了笑:“我知道了。”
傅时年看他一眼,几秒后视线又再次落到了那张宣传画上,口气也恢复了淡漠:
“不管之前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今天你能带温少远过来一起看苏木,我谢谢你。”
“不必,苏木虽然现在已经辞职,但终究是温少远的老师,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他来是应该。”
傅时年点点头,似是认可他说的话,但再开口就没有这么温和了,他说:
“温团长,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和苏木之间现在的关系,即便你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