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她身旁，颀长身形投落暗影，映在温书宁小小的身躯上，两人并排走着，一左一右，一高一低。
“腿，还疼吗？”
萧泽忽然问。
温书宁愣了愣，都快忘了自己腿上还有淤青。
“不，不疼了。”
“回去擦点药。”
“嗯”
温书宁低头，“周方德…你要怎么处理？”
萧泽扫了她一眼，“你好奇？”
“嗯。”
温书宁是好奇的。
她很早就听闻萧家的人权势滔天，各个都是有仇必报雷厉风行的人。
她记得上一个得罪过萧家长者的人，现在已经在牢里蹲着了。
但她很难想象萧泽会怎么处理人。
平时这凉薄散漫游戏人间的样子，也会像他们萧家的其他人一样，采取那些骇人的处理手段吗？
她觉得不会。
而且周方德本来得罪的人也不是他，只是温书宁自己。
“小孩别管那么多。”
他语气端的不咸不淡。
温书宁眨了眨眼。
小孩？？
她哪小了。
温书宁不解，正想追问，倏然间，一抹气味触到她鼻尖。
温书宁瞳孔一缩。
她记得这种气味，是福尔马林，具有防腐作用的化学物质。
还在刑侦大队工作时，她遇见的很多杀人罪犯，都会采用福尔马林来防止尸体腐烂。
温书宁猛然抬头，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穿着灰色外套、瘦得可怕的男人。
那人带着帽子和口罩，像是隐没在黑夜里。
温书宁凭着第六感，觉着那人不可易察地瞥了夏盈盈一眼，温书宁继续盯着他，却在下一秒，男人投来目光，与她视线交错。
温书宁呼吸一滞，那目光太过阴森，只一眼竟然就让她冷汗直冒。
她加快了脚步，那人也只不紧不慢地擦肩而过。
萧泽这时察觉：“怎么了？”
温书宁拧着眉，呼吸急促了起来。
“我们，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