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住的地方,灯光不是非常好,林长情就开了车子上的远光灯,看着刘沁消失到楼道口,并且看见她所居住的楼层灯亮了之后,才调转车头离开。
刘沁站在楼上,看着林长情的车子消失之后,蹙了蹙眉。
三年前,林长情和臣玥为期短短两三个月的相处,她依旧历历在目,臣玥容貌昳丽,她离开之后,林长情不痛不痒的,那她呢?
她哪里都不如臣玥,知道自己赶不上他心里一些人的位置。
可难免会自卑。
林长情是一个面面俱到的人,妈妈说过,这样的人,惯会做表面功夫,她很怕,但是还是陷在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
林长情到临南岸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凌晨,男人进了厨房到了一杯水,灌了一口。
他的喉结动了
动,吞咽的动作变的格外的性感。
忙久了,头会疼,男人在花厅里做了下来,费劲的揉了揉。
他闭上眼睛浅眠了一会儿,最后站了起来上楼去了卧室。
男人拉开衣柜,去拿换洗的衣物的时候,目光触及到曾经女孩儿留下来的睡衣。
粉色流氓兔的那一套,林长情眼睛闭合了一下,面无表情的从中抽出来,丢进卧室里的垃圾桶里。
三年,臣玥的东西他断断续续的丢,但是仿佛丢不完一样,每次都觉得是最后一件的时候,总会在他对她记忆模糊的时候,臣玥的东西会再跳出来一件。
他习以为常,又不免觉得,她那样的人,存在感太重。
重的,三年这栋大的出奇的别墅里,还满是她的痕迹。
林长情丢了一套臣玥的衣服,心情有些糟,转身进了浴室洗了个澡,然后上床关灯睡觉。
无可避免的,他做了梦。
梦见了臣玥,她哭的厉害,哭的胡搅蛮缠,在梦里,场景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
林长情能分辨出来,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不是三年后能买的到的。
臣玥抱着他,双眸里含着亮光,低低的跟他说着话,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
他问她哭什么,臣玥低声说:“林医生,我看见你跟护士姐姐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是。”
林长情开口,梦里的他情绪激动的厉害,他猛地把人推开,声音很冷很冷:
“我不要你,臣玥,你别来烦我了。”
“为什么?”臣玥问。
林长情听见他回答:“我三十二岁了,不是三岁了。”
梦到这里就醒了过来,天还是没有亮,男人有些睡不着,梦里的臣玥哭着问他是不是不要她的画面,让他冷笑一声,他揉了揉脑袋。
林长情不觉得自己是爱上了臣玥,但是臣玥走的这三年,他以相思的方式,做梦梦了她三年。
不知道是不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原因,他总觉得,这是报应。
要他,屡屡爱而不得。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下床穿鞋,抽开主卧室里梳妆台下的抽屉,取出一份文件。
文件下方有磨损,看的出来,是经常浏览的。
文头上,是大大五个字。
离婚协议书。
林长情从抽屉里捏出来一根笔,直接掀到了最后一页,在甲方上落款。
从当医生这么多年,林长情因为要写的病例比较多,所以字迹就变得比较潦草,已经记不清楚多少年了,林长情似乎从来不曾工工整整的签过字。
但是这次不一样,林长情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时候,是一笔一划的写下去的。
林长情。
总共三个字,他总觉的碰见臣玥之后,他开始变得优柔挂断了起来。
离不开旧梦,就无法重获新生。
他的字写的多了一些郑重,大抵是梦里跟臣玥把说死的原因,男人签完字之后,心里一松。
他放下笔,抽出曾经臣玥留下的那张卡。
臣南颜很大方,这张卡,是张黑卡,全球限量发行五十张,留在这里一张这么多年,似乎一点要取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林长情深吸了一口气,将拉片对折。
“咔嚓。”
清脆的声音响起,林长情从位置上站了起来,顺手将卡片丢进了垃圾桶里。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林长情似乎看不见时间一样,给傅临深打了一个电话。
男人很久才接起来,启唇就低咒了一声,林长情恍若未闻:“临深,沁沁住的地方,灯坏了,你记得派人过去修一下。”
他漫不经心的:“天黑,看不清路,沁沁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