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夫妻和容帧夫妻离开之后,酒窖里只剩下灼灼和夜云两个人,虽然夜云已经答应蓝芯不会欺负自己的,也不会做什么让自己觉得为难的事情,但是紧张这种情绪很微妙,至少灼灼无法自控。
女孩儿寻求自身安全感的时候,非常的微妙,她紧紧的抱着之间答应给蓝芯的那瓶拉菲,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夜云,里面全是戒备。
夜云不知道三个月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灼灼那么排斥自己。
男人朝灼灼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朝灼灼伸出手,灼灼不明所以,两个人的目光对视着,良久夜云才开口:“不是说要把这瓶酒给芯芯,我拿出去,待会儿让陈姨包装好给芯芯带走。”
灼灼沉默了一下,然后把酒递到了夜云的手里,男人把酒放在桌子上,他的声音很淡,听上去和风细雨,但如果灼灼认真听的话,还能察觉到其中的波涛汹涌。
“你死活要离开我,应该不止是因为你口中说配不上我,或者是我保护不了你吧,就像是你说的那样,一夜夫妻百日恩,我要知道全部的理由。”
“我说了,你就会放我走吗?”
灼灼迟疑,她仰着头,目光里带着希冀,夜云的胸口一闷,她执着于离开他的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我会考虑。”
灼灼听到夜云的回答之后,唇瓣抿了一下,良久才抿了一下唇瓣,她的眼神有些飘,尤其是因为自己喝了酒,她有些无法承受那种迷离感。
这是她跟夜云分开这么久之后,第一次缅怀过往,她以为过去那么久了,对待那件事情,自己不会介意那么深了,但是现在会议起来,依旧是痛彻心扉。
人在感情里都会犯傻,灼灼也不例外,她爱夜
云,就不想在爱情里过分卑微,那天夜云参加宴会之前,曾经跟灼灼求了婚,但是她答应之后,夜云很快就带着卓艺去了正式场合。
名分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到了那时候,她才明白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要占据她的一切,但到此为止,一起都是枉然。
她对夜云的占有欲比较强烈,想要占有他的全部,所以当夜云跟卓艺去参加葛老的生日宴会,她当时正在毒瘾发作,又是最好的侵入时机,所以很容易的,就被林晨给得逞了。
换句话说,灼灼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在夜云心里没有比过卓艺。
灼灼说完之后,夜云有一瞬间的沉默,他烟瘾犯了,在这一刻,夜云的呼吸都有一瞬间的凝滞,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
他的精神紧绷着,坐在灼灼对面真皮沙发上,男人紧抿着唇瓣,眉宇之间的所有表情被烟雾淡化,沉重的压在他的胸口。
“所以你宁肯相信一个陌生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给我这个同床共枕的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夜云揉了揉沉重的额头,他的声线有些沙哑,眼眸里有太多灼灼看不懂的东西,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声线有些沉。
灼灼没有抬头,他不知道在他不停满大街的找她的时候,第三天的时候,她就已经撑不住,想回去找他,想告诉他她后悔了。
但当时林晨把他拦下来了,第四天,夜云就已经不在寻找她了。
像是默认了她口中,她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本来跟他在一起,她就已经足够的卑微了,她真的不想在卑微下去了。
她抿着唇瓣没有说话,夜云气不打一出来,大抵是过于愤怒了,他不由抬高了声音:“我问
你话呢,你宁肯相信一个与你素昧平生的人,也不愿意等等我,问问我是怎么想的,灼灼,这是你对待感情的态度么?那么恕我不敢恭维!”
听到这里,灼灼已经抬起头,她的目光很浅,声音也很淡:“夜云,我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你把卓艺送到医院里,确定卓艺没事之后,你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月多小时才出的医院,那个时候,我已经环在a市在副驾驶上,被林晨开车载着跑了大半个城。”
“我不相信你没有看到我的电话,我也不信你没有往别墅里打,我知道卓艺救了你,我不应该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但是对不起,我很介意……”
她从恒温酒窖中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洁白的衣摆还有红酒留下的污渍,带着触目惊心的狼狈。
“你觉得你在这段感情里,付出了太多,给了我我无法企及的高度,但换一个角度,夜云,这些我都不稀罕,我要的是平静的生活,是安逸,我没了健康的身体,没了妈妈,没了名声,你告诉我,你现在凭什么指责我?”
“你又在我面前装什么情深义重?”
这些话未免有些绝情,但是从决定离开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要善良立场。
女孩儿从大衣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张支票,朝夜云递了过去,她的眼睛里多了一抹释然:“这是许赢出国之前给我的,五千万。我爸的赌债,还有曾经你给我买的我穿走的衣服,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