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包厢出来,萧元彬直接被夜云的人送走去报到了。
灼灼去了趟洗手间,夜云则是在楼梯口打着电话等候她出来。
灼灼从卫生间出来时,似乎是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拐角处的一间包厢,却又不太确定是蓝芯。
看着站在楼梯口处指尖夹着烟的男人,灼灼眼神闪了闪,若是蓝芯上楼,那夜云一定是和她打过照面了。
灼灼看着离她不过十几步之遥的男人,却觉得遥不可及,她知道,他们隔了一整个世界,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灼灼走近男人,透过迷离的烟雾,看到
了他带着几分沉郁的眼神,和周身挥之不去的烦躁气息。
她明白,能让他这般模样的,只有一个人,刚刚她不敢确定的身影可能真的是蓝芯。
灼灼身上还套着他的外套,此刻却觉得格外讽刺。
夜云看到女孩儿过来后,将指尖快燃到尽头的烟掐灭后扔到了手边的垃圾筒里。
他眸光幽深的看着灼灼,她娇小瘦弱的身躯裹在他宽大的西服里,脸色有些苍白,衬得她愈发孱弱。
夜云倏然伸出铁臂将女孩儿带进怀里,紧紧地箍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蹭着她细软的发,嗅着清淡的发香,一颗心渐渐安定下来。
灼灼安静地靠在他的胸膛,没有迎合没有抗拒,只是一颗心却疼的有些发麻。
沉默了好一会儿,夜云才带她离开。
回到元恒别墅时,夜云将灼灼放下,而后调转车头去了星辉。
灼灼一踏进门,便看到了坐在客厅局促不安的罗玲。
罗玲看到身上穿着的男士外套,目光一凝,下意识的看向她身后,却并未发现男人颀长的身影。
灼灼自然是知道罗玲在找谁,她扯出一抹笑,轻声道:“妈,他把我送回来又出去了。”
罗玲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办法,那个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让她呼吸都是困难的。
“妈,您是在等我吗?”灼灼在她身边坐下,柔声道。
罗玲看了她一眼,神色严肃道:“你跟我回房间,我有话跟你说。”
灼灼随着罗玲起身,刚走了两步,陈姨就快步过来了:“小姐,先生刚才打电话交代让您把药吃了,喏。”
陈姨说着递过来一杯温水和一把药,灼灼精致的眉蹙在一起。
她其实是很讨厌药味的,但碍于陈姨在场,她也没说什么,接过后直接将药一把塞
进嘴里,灌了一大口水。
陈姨见她吃了药,接过水杯后,又从身上的围裙兜里拿出来一小瓶梅子果干递给她:“先生说,您要是皱眉,就是不喜欢吃药,让我把这个给您压压药味。”
灼灼说不动容是假的,没有几个女孩儿能抗拒得了也云的魅力,更何况他最近还对她的关心细致入微。
可是,她今天在忆江南到蓝芯才恍然大悟,夜云可能一直只是把她当做专一感情,忘掉蓝芯的工具,就算没有她萧灼,也还是会有其他人。
她眨了眨眼睛,冲陈姨淡淡道:“不用了。”
说完便拉着罗玲去了一楼她暂时住的房间。
徒留陈姨在原地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一个个的都口不对心呢?
灼灼一进门,便遭到了罗玲的质问:“灼灼,你告诉我,你和这个夜先生究竟是什么关系?”
灼灼呼吸一滞,她不知道要怎么告诉罗玲,夜云对她的身份定位,只得搪塞道:“妈,我和他什么关系,夜云不是已经跟您解释过了吗?”
罗玲面带狐疑:“他说的都是真的?我总觉得不可能,虽然我至今还是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地位,可一看就是有钱人,听妈一句劝,这样的人啊,咱们高攀不起。”
“妈,您多虑了。”
我没想过高攀,他也心有所属。
罗玲见她不以为意,有些着急道“你知道的,妈这辈子只希望你平安顺遂,这些豪门公子不是托付终身的良人,妈也知道你大了,我不应该管这么多的,可是,这件事妈希望你能慎重。”
灼灼何尝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其实不用罗玲说,这些道理她也都明白,可是,感情的事本来就不受控制的。
她能做的,就是尽量守住那颗的心,不让自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