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元彬痛苦哀嚎一声,不过多时,巷子里就只剩下萧元彬和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在萧元彬身上翻找了一下,摸出夜云说的支票之后,才一脚踢开男人,低声开口:“要怪,就怪你自己时运不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劝你快点凑齐钱,否则到时候,天皇老子都救不了你!”
男人离开之后,萧元彬的才冷汗涔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里全是憎恨和怨毒。
他摸了摸自己的鲜血直流的手指,一步步朝巷子口挪了出去。
彪哥是认真的,没有五千万,他真的会要了他的命,无论如何,这个钱,必须要让灼灼给她凑出来!
……
夜凉如水。
身形瘦弱的女孩静静地站在卧室的阳台处,看着不远处黑色雕花的大门在景观灯的照耀下幽深矗立,思绪飘飞。
容帧他去北欧,已经走了一周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遇到危险,有没有爱惜身体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他是不是也会想自己和钦钦。
沁凉的秋风吹起了她海藻般的长发,在暗夜里舞动,她回神拢了拢身上的羊绒披肩,葱白的五指拿起阳台处欧式圆桌上的遥控器按下开关后转身。
巨大的落地窗和遮光窗帘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女孩儿伸手关掉了卧室的大吊灯,随后又伸手想要去关床角的壁灯,犹豫了一瞬间后,她倏然伸回手,直接将自己陷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熟悉的怀抱不在,女孩儿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直到后半夜才进入了浅眠。
宁宁是被惊雷吓醒的,她听到了外面呼啸的风声夹杂着雨声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宁宁翻了个身,觉得嘴有些干,便起身下床套上拖鞋去楼下找水喝。
走廊的声控灯很是灵敏,在她开门的瞬间便逐一
亮起,空荡寂静的别墅只剩她“哒哒”的走路声,宁宁不由得开始胆怯。
她鼓起莫大的勇气接了杯水,一口气喝完后又接了一杯,决意放在床头,以防万一待会再渴。
她端着杯子折身上楼,因为心里有些怕,她步伐走的比较快,窗外有闪电划过,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别墅,而紧随其后的雷声在安静的别墅猛然炸响。
“啊……”
宁宁受到惊吓,尖叫着松开水杯去捂耳朵,水杯砸在楼梯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随即四分五裂。
她依旧不管不顾的往前狂奔着,惊恐之下未曾注意到脚腕擦阶上的玻璃。
直到她回到卧室关上门,惊慌逐渐退去,脚踝处的痛意才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
宁宁低头一看,脚上有一道伤痕,鲜红的血液汩汩地往外冒,顺着脚流到了白色高级地毯上,格外的触目惊心。
“嘶……”
宁宁倒抽一口冷气,目光里的惊惧更甚了。
咚咚咚!
“太太,您怎么了?”佣人张嫂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带着急促。
她听到动静立马就出来了,上楼时自然是看到了楼梯台阶上碎裂的陶瓷水杯,以及上面沾染的点点猩红。
“张嫂快去叫医生!”
宁宁知道,自己不能见血,不能有一点的伤口,她看到脚上的伤口不断往外冒着血时,整个人惶恐极了。
“诶,我……我去叫人。”
张嫂也吓坏了,先生走前再三交代太太不能有一点差错,可现在看情况是不好了。
别墅里的佣人全都惊醒了,宁宁被送到别墅里的医疗室里,血珠顺着白嫩的玉足流了一个走廊,形成一条妖冶的红线。
宁宁看着熟悉而冰冷的急救设备,心中有着抑制不住的难过和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上辈子做
过什么孽,今生要遭受这般折磨,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伤口一次意外就能要了她的命。
而且每一次出事都是在鬼门关打转,跟死神抢时间,这种往复循环简直能把人逼疯。
“太太,我已经让人去地下室的血库里调血了,多的我就不强调了,您只需要放松,无论怎么样都要保持着顽强的求生意志。”
宁宁的主治医生安抚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宁宁的情况太不容乐观了。
宁宁眨了眨眼睛,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哭出来,可是这一刻真的真的好想容帧啊。
这个时候的宁宁实在是太脆弱了,太渴望容帧的陪伴了。
容帧接到别墅佣人的电话时,正在处理一批军火交易。
军火风险大利润高,因为宁宁的病,他需要弄很多的钱来维持,为此这种风险极大的交易他也有所涉猎。
可是,他没想到他走了几天宁宁就出事了,容帧当机立断取消交易安排直升机回a市。
上了飞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