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次对你心怀期望的时候,你都会让我希望落空,宁衍……我不要了。”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她话锋一转,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宁衍:“我,乔俏。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选谁?”
“我要你亲手将乔俏送到监狱里去,在法庭上出席,表达出你对这件事的态度,你同不同意?”
……
清晨的阳光在高楼大厦间跳跃,明亮的光线穿过各处缝隙落在玻璃窗上,折射在公寓里。
床上的女孩儿五官精致漂亮
,只是紧蹙的秀眉让她看起来在睡梦中很是不安。
不久后,女孩儿额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水,被子下的身躯开始出现细密的颤抖。
挣扎片刻,女孩儿猛然从梦中惊醒,她仰头看着房顶的天花板,急促的喘着气,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到实处。
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做过多少的噩梦了,这种随时处在崩溃边缘的状态让她精神紧绷到了极致。
只要一入睡,那些她伤害过的人,就会接连不断的出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叫嚣着。
久而久之,她甚至开始害怕睡觉,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顾恒的脸。
她只能不停的告诉自己,她没错,她只是想活着。
可是,一切都不能改变她亲手害了他性命的事实。
自从宁衍那天劝她去自首后,她的噩梦越来越频繁可怕了,甚至要加大药物的剂量才能入睡,可睡着又常常会被噩梦惊醒。
乔俏伸手将有些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下,窗外阳光明媚,她却觉得自己寒冷彻骨。
她侧身弓着身子,以及其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将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贝齿咬住薄被的边缘,狠狠用力。
说不害怕是假的,毕竟她以前是真的心地善良,是他们,是他们所有人将她逼到了这个地步,抹杀了那个单纯美好的乔俏。
她想活着,这并没有错。
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不想好好地活着呢?
乔俏只能不停地通过心理催眠和自我安慰来获得良心上片刻的安宁。
枕头下的手机突然发出震动,乔俏伸手摸了几下,看到手机上母亲的电话她犹豫片刻后,滑下了接听。
“喂?俏俏你在哪儿呢?”乔母带着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俏俏眸光闪了两下,她小心问道:“怎么了妈?你找我有事吗?
”
那边的乔母有些坐立难安,将事情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说了出来。
“俏俏啊,刚才有警察过来了别墅了,他们说……”
“等等,你身边现在还有人吗?警察走过了?”俏俏强势打断了母亲的话,从床上猛然起身。
她未曾料到警察会这么快就找到家里,现在看来,她这几天住在外面是明智的决定。
可是,一想到警察既然找了过来,那一定是宁衍那边有了实质的证据。
只是,她又有些不确定他是不是拿到了保险箱里的东西,保险箱里真的有她犯罪的证据吗?
宁衍他,当真狠心至此,直接报警了吗?
“俏俏你放心,警察都走了,他们说打不通你手机,让我联系你,我说我也好久没有联系到你了,他们才没继续纠缠。只是,这附近好像有便衣警察在蹲点,你小心点先别回来。”
作为一个母亲,不管孩子有没有在她身边长大,出现这种情况,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问她做了什么事招来了警察,而是先担心她的安危。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好,我知道了。警察有没有说为什么找我?”乔俏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俏俏……警察说,警察说你涉嫌谋杀……”乔母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敢置信难以启齿。
乔俏心脏一缩,握着手机的五指骨节泛白,眼中有温热迅速滑落。
啊衍,你在劝我无果后,最终忍不住亲自动手了吗?
“俏俏?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你要不要找宁家帮忙疏通下?虽然说是断绝关系了,可是老夫人对你还是有你情分在的。”
警察只说乔俏涉嫌谋杀,乔母并不清楚是谁报的案,只是谋杀这个罪名太大了,乔母努力为她想着办法。
然而乔俏听后却是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