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有多痛苦,有多难受,最主要的是,我要告诉你,我不想背负着你犯下的错,沉沦绝望的阴影里,而你……却过得声色犬马纸醉金迷!”
“凭什么我在流干血泪的时候,你还过的快活恣意呢?”
这是第一次,蓝芯在宁衍面前,说自己心酸过往的时候,这么
平静。
有一句歌词说的好:
你哭的事,总有一天会笑着说出来。
她爱宁衍,爱的撞破了多少南墙?撞得头破血流,才有了今天的这个觉悟。
“蓝芯,你还爱安安,你也还爱我,余生也还那么长,我知道我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跟我回去。”
宁衍知道蓝芯在他这儿受了很多委屈,但他真的不知道,她活的这么委屈。
至少这种委屈,平息了宁衍所有的怒火,引出了他心底所有的愧疚:“你说的对,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错,但是芯芯,安安没有错。”
“你就不怕,我将来换一个人照顾他给他做妈妈,他在别人那里受到委屈吗?”
“不可能的。”蓝芯给了他一个回答:“宁衍,你所做错的事情,不是你说一句你错了就能挽回的,如果世界上的事情,都这么容易的解决的话,那还要什么警察?”
宁衍紧抿唇瓣,她的态度是前所未见的坚决,忏悔与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
亦或者,她已经对他的忏悔有所免疫和抵抗,否则,她不可能这么决绝。
“芯芯,你知道的,我有无数种让你妥协的方式,但……因为你是你,所有,我不舍得用。”他边说边捡起蓝芯挣扎时落到地上的离婚证,语调低缓:“芯芯,你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和安安等着你回来。”
宁衍站直身体,从卧室里走了出去,出门下楼,走出别墅,尽管她买的房子足够的大,但宁衍走的又快又急,没几步就上了车。
他没有急着离开,就坐在驾驶坐上抽烟,边抽边抬眸去寻找蓝芯所住的房间的窗户。
烟草的味道灼痛了宁衍的咽喉,连带着他整颗心脏,都跟着撕裂的痛了起来。
至少这一
刻,足够她的意识清醒的明白蓝芯太多。
直到一盒里的烟,被他抽的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盒子,宁衍才调转车头离开了临海别墅。
……
翌日,宁衍跟傅临深约在了壹号公馆,他到的时候,傅临深面前的酒瓶子,已经倒了两三个。
看看他过来,傅临深顺手给他倒了一杯。
宁衍将酒杯推开,神色淡漠,傅临深讶异了一下,问:“怎么,要戒酒。”
宁衍应了一声,这次醉酒给他的教训太狠,甚至他已经到了妻离的局面,他不敢再沾一点点的酒。
亦或者说,这是他向她忏悔的方式之一。
“查不出来什么了吗啊?”宁衍看着他问。
傅临深也没有强求宁衍陪他一醉方休,压低声音开口:“侵犯苏苏的应该是宫右本人,没有证据,只有苏苏经纪人一个证人,并且已经确定,当天晚上,宫右出现在鼎笙了。只是……”
他的话顿住,宁衍的目光掠了过来,问:“只是什么?”
傅临深眼底有一丝迟疑,缓缓的开口:“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巧的是,俏俏昨天也那天也在鼎笙。我现在在排查当天晚上每个房间里,都有什么人。但你知道的,鼎笙的档次不低,a市的名流很多,查开房人姓名不难,难的是很难确定房间里的都有谁。”
“俏俏?”
宁衍琢磨一声,没有接话。
“宫右心思也足够缜密了,苏苏是市长千金,又是荧屏女神,这件事一爆出来,足够引起上面的关注的,以及你自己承受很多的压力。他并不是想要毁掉你的家,而是想要毁掉你这个人。”
宁衍嗤笑一声,道:“临深,我基本上算是跟他从小斗到大了,宫右赢过么?看来是首都的风水太养人,以至于,他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