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上任的地方是军区,换完心脏,宁衍曾被宁老爷子的丢在这里训练过一年多,他天资不错,很多领导属意留下他带领一个军队。
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没能从自己的好朋友死了,但他得以续命的悲恸中走出来。
也就没有多大的心思。
正是因为这个事情,让宁老夫人对宁衍留在首都念念不忘。
希望他能在军衔上有所建树,光宗耀祖。
他不愿意,也是第一次不愿意强迫自己,他返回a市,遇上了蓝薇。
后来认识了她。
宁衍的思绪顿在这里,不在继续往下细想。
来接应他的是一个熟人,傅临深。
首都这天下了雨,高大挺拔的男人没有撑伞,穿着一身帅气的西装走了过来,军靴上沾染上一层细碎的泥土,不减丝毫锐气。
他的语气平淡:“什么时候过来的?”
宁衍眯了眯眼睛,从树下走了出来,身上琐碎细密的落在一肩膀的水滴,短发亦是湿漉漉的,他随意的应了一声:“昨天晚上。”
两人走在雨雾里,春雨很细,很小,带着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还走吗?”
傅临深又问。宁衍答:“不确定。”
如果他不能找到她,那他可能会在军中待完他的余生,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为一个无关紧要叫不出名字的人付出生命。
但如果他能找到她,宁衍的眸光猛地一深,唇瓣紧抿,那……他大概是不会嫌弃,一生是非常非常的长的这件事。
就像是,他的人生有了两段感情。
一段是他自己选择了一个了断,一段感情,他是被迫选择了一个了断。
有时候,他觉得,人生长短,不是你能活多少年,而是你会被一个人,亦或者一件事记住多久。
后来,她一点一点渗进他的生活,他才明
白。
生命有倔强,不可能彻底死亡。
两人的肩都湿透了,这么小的雨,能湿透一个人的衣服,一个人的故事,一个人的心。
傅临深突然升起了浓郁的想要抽烟的感觉,但是军区已经严令不准抽烟,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问宁衍:“你跟她认识了一年时间,能让你彻彻底底的忘记和俏俏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
宁衍闭口未答。
他给不了答案,就像是他爱过乔俏,但是她和他之间的相处模式,更像是亲人一样。
但他和蓝芯,亲密无间,任何人都无法代替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弄不懂这种酸酸涩涩又带着刺痛的感情,但大抵还是放不下,拎不动,死死挣扎在自己的心口,在心底扎根成一颗参天大树。
永远也拔不下下来!
“阿衍,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神色浅淡,懒散又寒凉,矛盾的让他的气质一下子就升腾出一种蛊惑与禁欲感。
“什么怎么想的?”
他反问,傅临深叹了一口气。
自从苏米粒说出来他有两个老婆之后,次日,宁衍就要求他用办法把结婚证搞成假的。
他从有两个老婆变成了一个老婆也没有的黄金单身汉,傅临深再次看了一眼他眼中的情绪,依旧是懒散与漫不经心,一个的心脏落到实处。
他应该是放下了。
傅临深叹气,所以他费尽心思,只差把a市翻一个遍,是为了什么?
报自己被玩弄了那么久的一箭之仇?
“没什么。”
两人聊天的功夫到了大门口,也确定了宁衍的职位。
他的职位很高,一方面是宁老爷子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之前训练他的表现也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宁衍凝眸,本该是一年多前交给他的任务,这次回归,还是到了他的手
里。
他忙忙碌碌的过完了一天,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傅临深把自己的车子开到宁衍面前:“阿衍,一起去喝酒?”
宁衍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点了头,拉开车门上了车。
傅临深是有临时任务到的首都,过几天还要回a市去,两个人到了纸醉金迷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宁衍点了两瓶年份不错的酒,刚在包厢里的坐了下来,接到了张秘书的电话。
“总裁,蓝薇小姐要跟公司解约……”
“合约日期到了吗?”
宁衍单手捏着纤薄的手机,单手把玩了一下圆润的酒杯,漫不经心的放在水晶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傅临深倒满。
“没……”
“我在她身上砸了那么多钱,解约的损失你替她付?”
宁衍又问,端着高脚杯,薄唇靠在杯沿上抿了一小口,醇香的酒气在口中化开,他的眼眸一瞬间变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