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的俞初瞬间回到了梵月湾。
如果陆君珩在这里,就会发此刻的俞初面色酡红,神情惊慌地捂着胸口,眼神疑惑中又带着几分勾人的欲色。
“为什么心跳得好快?”俞初摸了摸发热的脸,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脸也热,本神这是生病了吗?没关系,吃桶冰淇淋就好了……”
另一边,占了大便宜的某人一夜好眠。
清晨,陆君珩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砰砰砰———”
“珩哥!珩哥………”
陆君珩冷着脸打开了门,皱眉道:“怎么了?”
洛煜神情着急地看向他身后,“越川在你这儿吗?”
“不在,怎么了?”
洛煜顿时不自然了起来,此时,隔壁的陈叙白也打开了门,满脸疲惫地打了个呵欠,“这才七点不到,一大早上的洛二少这是闹什么呢?隔壁还有小孩……”
话没说完,洛煜就进了他的房间四处寻找。
“别找了,他不在我这儿……”陈叙白眼神微眯,玩笑道:“怎么,你们俩不会是表白不成……打起来了吧?”
闻言,洛煜动作一僵,表情有些心虚,“没、没打,对了,俞少!他……”
“俞初昨晚就走了。”陆君珩穿着深蓝色丝绸睡袍,发丝凌乱,神情慵懒地斜倚在陈叙白的房间门口,淡淡道:“表白了?人被你吓跑了?”
“啧……没事,再接再励,能迈出这一步你已经成功了一半。”陈叙白说着倒了三杯水,戏谑道:“珩哥,你这春风满面的模样,怎么,俞少开窍了?”
陆君珩端起水杯,腰倚在桌台上,身体微微伸展,语气也不自觉地温柔了起来,“应该……差不多了。”
身体不会说谎,俞初对他不是没有感觉,他很确定这一点,昨晚他落荒而逃也是件好事。
俞初什么都不懂,突然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是应该好好想想了,他会想明白的。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单纯的神和信徒的关系……
难得看到陆君珩这副荡漾的模样,陈叙白本应该调侃一下的,但想到自己,他顿时没了调侃的心情,只觉得眼睛疼。
还是多安慰安慰他这个同病相怜的好兄弟洛二少吧。
看着发愣的洛煜,陈叙白安慰道:“洛煜,你要给越川点时间,毕竟谁……”
“昨天晚上,我们睡了……”
“什么?”陆君珩动作一顿。
“噗……咳咳咳……”陈叙白瞬间被呛得满脸通红,但都掩饰不了他震惊的神色,“是咳咳咳……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就连陆君珩都放下了手里的水杯,表情显然也是非常意外的。
洛煜颓丧地坐在沙发上,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萎靡不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叙白、陆君珩:“………”
谁信?
反正他们不信。
“昨晚越川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间。”
“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你怎么就昨天晚上忍不住了?”
陈叙白越想越头疼,“洛煜,你这是趁人危机啊,你怎么能干出这么糊涂的事儿?都忍这么多年了,这下你要怎么收场?!”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做人要再勇敢一点。”
陈叙白:“………”
“咳……咳咳咳……我让你再勇敢一点,是让你别当缩头乌龟!而不是让你霸王硬上弓!!!”
“我没有霸王硬上弓……”洛煜委屈道:“他也很享受的好吗,还是他主动的,我……”
“行行行……闭嘴!”陈叙白难得破了功,平日里的温文尔雅全然不见了,无语道:“你确定越川喜欢男的吗?你确定他昨天没认错人?“
他是不忍心看洛煜继续等下去,希望他主动一点,就算被拒绝了也好重新开始。
谁知道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是让勇敢,但没让他这么勇啊!
洛煜满脸慌乱地看着陆君珩和陈叙白,“珩哥,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
陆君珩:“………”
“你问他也没用,俞初昨天晚上就跑了。”
“不一样,我们亲了,他是害羞跑的。”
洛煜、陈叙白:“………”
够了,真的不想再听了。
再炫耀俞初不还是跑了吗?谁比谁高贵?
陈叙白闭了闭眼,深呼吸了几下,然后非常努力地忽视了存在感极强的陆君珩,找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陆君珩眼神微动,突然问道:“你和越川,谁是上边那个?”
闻言,洛煜脸色有些不自然,陈叙白也竖起了八卦的耳朵,洛煜支支吾吾地说道:“是我……”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