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要气绿了!
一边被香兰拖
着往外走,这次温桐颜终于记起问他该怎么联系,总不能每次想找他都要靠默契吧!
“给我一个联系你的方式或者据点。”这是温桐颜的原话。
可到了陌流离耳朵里,这句话自然变了味,无视香兰这丫头快要冒火的瞪视,他又说了句令她耳熟的话,“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出现。”
于是乎,这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温桐颜瞪着眼,带着唾液的手指在锦缎的衣裳上留下一道暗痕,她揪着裙摆,颇为无语道:“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了!作为合作伙伴,没有固定的联络方式,算什么合作啊!”
可惜,她的话无异于对牛弹琴,他故作恶劣的舔了舔唇,像是在回味她手指的味道,然后无辜道:“可是你心里想我了啊!我是听见你心中的呼唤才来的!”
这个无赖!
论耍赖,她实在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在对视中败下阵来的她面无表情地坐下,继续了手上的针线活。
唇角弯着淡淡的笑,陌流离在她对面坐下,支着脑袋看着她,像是欣赏一幅绝世的画卷,连眼睛都不舍得多眨,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疲倦地转了转脖子,才看见他深情款款的神色。
夜已深,屋子里的炉火有些不足,她却不觉丝毫寒冷,黑白分明的眼眸跟他的红瞳对视,有种难得的安逸。
“怎么突然想起缝衣服?”陌流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却有种发酵中酒曲的醇香味。
连带着她的声音也跟着柔软起来,“年关了,给爹娘准备的过节礼。”
如果只听到这,还真像是一对小夫妻的日常对话。
可惜,陌流离不满地眯起了
眼,“你手上这件明显是年轻男子的款式,尺寸也不是温……你爹的,”说到这,他挑了挑眉,坏笑道:“该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却不好意思说吧!”
温桐颜没有看到他面具下的小表情,因此也未察觉他用坏笑掩饰着的期待,老实答道:“这件是修儿的,我嫁进皇子府也有数月了,从未给他准备过什么,已经有失妇德。”
复又埋首在针线中的她没有看见他眼中的复杂,还解释了句,“你身上那件红袍应该是万年冰蚕丝做的吧,寒暑不侵,刀枪不入,可以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宝物了,你整天穿着这样的瑰宝,我这种手艺和凡布哪里拿得出手。”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难得糊涂的温桐颜忘了,他要的又岂是一件衣服!
陌流离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给景修而非陌流离……半响,他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便瞬间离开。
“别绣的太晚,早点休息。”
听起来很是温情的一句话,蒙蔽了温桐颜的双眼,让她丝毫没有察觉他的不愉,直到数天后,一连数日都没再看见他人,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是不是生气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次日,消失了好几天的景哲带着若一出现了。
景哲给她带来了两个消息,两个对他来说都是好,而对她来说一好一坏的消息。
好消息是,青石镇那批死士找到线索了,丽水城城主的私兵,意料之外却又不是很意外,毕竟冰芙就是太子通过丽水城城主安插进承王府的,若说这两人没有什么瓜葛,那才是令人难以置信。
坏消息是,余容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