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醒·零零七(2 / 3)

底底的局外人。”

现在回想起来,吴归还记得魔法阵的光芒淹没上来掩盖一切的时候,梦中自己于事无补的担忧。

“白天呢?有发生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吗?”

吴归迟疑了。栾依依睁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去给……我爸上坟了,顺便把这个月的养老费给我奶奶。睡前在看那部网络小说。”

栾依依“哦”了一声:“难怪你不在校呢。”过了片刻又问,“小说内容是什么?”

吴归掂量了一下梦中男孩子和他弟弟的身份,想了想说:“我梦到的男孩子应该是主角。不过书中倒是也没有提到他有双生弟弟,不过如果是在剧情开始前被杀了也说的通。”

“什么剧情开始前啊,你的脑回路能跟作者一样不成?”栾依依白了他一样,继续问,“主角的具体身份呢?网络小说的话,身份方面十有八九会开个挂吧?”

吴归道:“恶魔之子。”他笑了一笑,低垂下头,漫不经心的扯了扯鬓角的碎发,“从人类伦理和道德规范的角度来说,身世倒跟我挺像。”

栾依依不说话了。在片刻的诡异安静后,吴归似乎听到了对方叹了一声气。

“我一直想问。”栾依依开口,“你不喜欢你奶奶。阿姨更不可能喜欢她……你为什么还要给她汇赡养费过去?”

吴归脸上没有表情。他靠在椅背上,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总要有人要给她养老。她有脸来找我,就有脸去找我妈。我妈凭什么隔了那么年还要被他们家人找上门来折腾?”

栾依依注视着他。吴归的表情和语气像是在一瞬间僵硬起来的;他半点都不愿意对他人提及那些“亲人”,栾依依是知道的。她轻声的转移了话题。

“想听分析吗?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分析也是基于前人的研究成果,梦境和心理,梦境和身体疾病;我想从中研究出属于自己的东西,但这并不影响我用他们的理论给你做分析。”

吴归没说话。

他知道栾依依想说什么。大多数梦境是为了满足自我愿望而开始的,本身就是逃避了自省和自我谴责以及社会规则的枷锁而诞生的;就像他在现实中绝对不会杀人,但是在梦中却乐衷于将他早就死去的父亲分尸一样;就像他在现实中心底对着教授无比的尊敬,在梦里却敢直接和教授叫板一样。深夜中那是一个野性的,干干净净没有负担,也没有被任何锁链禁锢的,却也从未被认真了解过的自己。

所以他不想讲述那些和现实挂钩的梦境。

再仔细想想,按照梦境心理学来看,这个梦的含义也挺清楚。

“你把自己割裂了。”栾依依说,“你把被无视,被责骂的自己迁移到那个男孩子身上去了,梦境中的那个母亲就代表着伯母,你渴求母爱所以你在梦境里是被偏爱的一方。但是你潜意识里清楚这种诉求是不会得到回应的,所以被偏爱的弟弟负担了罪恶死了……这是你对你自己的安慰。”

安慰?他想起那个被毫不犹豫割下来的头颅,倒是觉得荒唐的很。吴归呼了一口气,笑起来:“行了行了,分析解释就写在你自己的调查报告上好了。我不需要解释。我宁愿把它当成一个经历……我宁愿把它当成真的。”

栾依依点了点头,如同吴归猜想到的那样,这个分享过他一段成长的邻居家伙伴知道他的家庭。她站了起来,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赢家a的那个梦,‘无法被点燃的酒精灯’是他对失败的迁移。他承认自己的失败,并且还在满心欢喜的期待我课题的失败。所以我绝度不能输——所以谢谢你,你所说的对我帮助很大。”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吴归叫住了她。

“你知道怎么在梦境中保持清醒吗?”

“梦境和清醒本来就是矛盾的呀。不过,谁知道呢?”栾依依弯起眉眼粲然一笑,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知道‘太一’吗?也有个观点,你梦见了三千世界,但最终醒来,可梦中的世界却是真正的存在着的。这个时候,你就是那个世界的‘太一’。”

·

栾依依走后没多久友人b就和老大回来了。至于赢家a,是快到寝室门禁的时候醉醺醺的回来的。他砰地一声将门摔的轰然作响,连洗漱都未洗就爬上床躺着了,吴归听见他似乎还在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着什么。老大和友人b面面相觑,也没办法看下书,拿着脸盆就去洗漱了。吴归合上书,靠在椅子上发了会呆,洗漱过后熄灯上床,拿着手机追了会儿更新,但却依然觉得恍惚。

他对梦境中那个削瘦的男孩子的印象,竟要比追了那么久的小说中的殷绝要深的多。

如果那孩子是主角的话,大概就如他所言拿了弟弟的名字生活。所以“殷绝”才真正的成为了“殷绝”。他从一出生并未有名字,就连存在的证明,都需要通过夺取才能够拥有,想到这一点,吴归不由有些难过。

但想想的话这份经历确确实实是自己通过梦脑补出来的。《炼金之

最新小说: 重生之炮灰公子 金手指来斗虐文(gl) 高冷总裁的小娇妻 蚀骨宠婚:早安,老婆大人 游戏入侵:抢男女主机缘会上瘾诶 快穿之奸臣当道 公主殿下反悔了 被绝嗣首长巧取豪夺,她一胎三宝 借我七年青春 婚色漫漫:霍先生宠妻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