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时候默出来给支支看?”叶支支拍完马屁进入正题。
“就这一两天吧!”大师兄说,“我不在这几日,没发生什么事吧?”
“怎么可能?!”
“你,又干了什么?”
“大师兄,我这次只是从犯!”
“从犯?从犯也给我老实招来!”
“主意都是赵居延出的,人也是他抓到的。”叶支支见大师兄定住了神,忙慌着说,“是真的,全都是他想出来的!”
“你没逼迫、威胁、恐吓他?!”大师兄把左腿换着架到了右腿上。
叶支支的拇指在食指上摁出了一小块地方,“一丢丢!”
大师兄在心里笑道,原来你们也没扛住呀,我就说嘛,这世上能有几个不被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忽悠的,不上当都妄为人,忽闪过一念,那陆诚是人吗?对,陆诚绝对不算人。
“大师兄,要不你就在这儿先默点出来,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好不好?”叶支支在大师兄的严刑逼供下,几近报废,为了转移注意力,赶紧拿出笔墨纸砚一通摆上。
“行啊,你去给我沏壶茶!”大师兄道。
“好的,师兄!”叶支支端茶倒水殷勤备至,待妥帖,入座后,托腮在旁瞧了一阵子,不久睡意袭来,眼皮一个没撑住,说闭也就闭上了,这一合上想再打开可就难了。就见她的脑袋跟鸡啄米一般,倒了立,立了再倒。大师兄在旁瞧这情景,笑着放下笔,想着还是抱回床去吧。
此时,乾坤袋里传出了几声:“叶支支?叶支支?”
大师兄想着应是要紧事,用手轻拍了拍她,“支支,醒醒,你听!好像是汪艳艳的声音。”
叶支支揉揉那睁得很困难的眼睛,“师兄,怎么了?”
大师兄指着乾坤袋,里头再次传出了:“叶支支,叶支支!你在吗?”
“我在!”叶支支又闭上了眼睛,全靠手在那里窸窸窣窣,捞了那叫一个久,“汪艳艳,是你吗?”
“不是我还有谁?你不知道刚才我醒来发现自己孤零零躺在一张水晶床上,周围到处都是鱼在那游来游去,吓得以为自己要葬身鱼腹,一阵鬼哭狼嚎才把小黑龙引来,他还笑话我,说别刚从鬼门关回来,这就又把自己给吓回去了。你说,这人损吧。我跟他说,我有急事要回去找你,他就给了我这个,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叶支支奇怪着,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我…对不起…你!”那声音在哽咽中。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惹来了这些祸事!”叶支支也不由得伤感起来。
“是我,惹来的张一敞,我看见他那日抱着你走了过来,而我…而我不敢出去拦他,不敢问他为什么!我…真…不敢……要不是后来有个人跟踪他,我也不敢追出去!”汪艳艳抽抽嗒嗒地说着。
“有个人?看清是谁了吗?”叶支支问。
“我当时太害怕了,我刚…赵晓盈…那儿,又……,我只看见他的鞋,是一双岐头鞋!”那头的声音明显是在死死压抑着恐惧,“后来,我追到了小厨房,偷听到他们说什么,等书来了再带你走也不迟。随后就被一根墨绿色的蔓枝给击晕了。”
“等书来!”叶支支和大师兄心中皆一震。
“我确定,说的就是等书来。”汪艳艳字字清晰。
“小黑龙在吗?”叶支支急着问。
“他?他说我的余毒还未清干净,好像去了什么殿拿什么星光给我吃,哎,你说星光还能吃是不是很奇怪?!”汪艳艳说着说着就放松了些。
“你与我说的这些事,尤其是书的事,千万别和任何人提起了,否则…这杀身之祸逃都逃不过!”叶支支叮嘱着。
“知道了,那我这毒?”汪艳艳问。
“哦,这个好办,我在你的荷包里,放了一颗用小花纸包着的药丸,原本是打算把你偷偷搬到隔壁赵居延那里,在你屋里变个假人忽悠那贼人,再由赵居延给你喂药,结果小黑龙非要中途抢走你,所以还来不及告诉他,我藏了药在你身上!”叶支支无奈地说,“你不知道他当时有多凶,吓死我了!不说了,你快吃吧,吃了就会没事了!”
“嗯,不说了,好像有人来了!”声音一点一点消失。
“那…你就暂时留在……”叶支支不得不结束谈话,收起了柳叶。她现在睡意全消,必须理理乱作一团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