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平无奇的铁盒,内部竟然是两大块金砖,而有价值的金砖却被随意放在里面,厚厚的信纸却被塑封袋保护着。
温笒钰谨慎地取出信纸,轻轻拉开塑封袋,信纸里面还被胡乱塞了很多的干燥剂,看得出来放下信纸的主人对这些纸张非常重视。
两人走到火炉旁,借光查看信件中的内容。
林一箐拿起其中一张,满是不解道:“里面写的是某个人的日记?”
每一张的信纸上面写的都是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和她所承受过的痛苦,她的愿望。
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只是这些东西,林一箐有些不悦:“只是日记本?”
可温笒钰面色凝重,她面容可怖声音发颤,“不是,这是,白安恬的记录本,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别人记录了白安恬。”
所有的信纸里写的都是这个人过的有多么的痛苦,几乎每一张都是她的不幸,看起来就像一本悲惨小说。
而这个人除了第一张纸以外一次都没有提到过她的名字,但偏偏第一张却写满了她的名字。
白安恬,白安恬,白安恬,白安恬。
全是白安恬。
“什么!?”林一箐拿过纸张,惊奇发现真的是白安恬的名字,他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两人将木桌擦干擦净,手忙脚乱地将纸张全部平铺在桌面上,他们的兴奋肉眼可见。
白安恬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笑容,她简直要笑出眼泪来了,“这不是她现在的生活记录,这是她在自己那个世界的生活!”
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白安恬那可悲的一生。
白安恬,死亡年龄十七,出生在一个贫民家庭,父母重男轻女已经让她的好几个姐姐妹妹嫁人,她为了不被拿去嫁人换彩礼,放弃读书拼命打工。
却还是避不开被父母擅自决定被迫嫁人,在反抗时不慎打翻蜡烛,点燃了白酒,两家人全部烧伤。
而她更是重度烧伤,被父母放弃治疗后一个所谓的“系统”救了她,从此她走上了害人续命的路。
将白安恬的故事看完后,温笒钰冷笑一声:“这样看她前世倒是可怜。”
林一箐拳头攥紧,青筋暴起,“虽然可怜,但她夺走别人的命,就是错的。”
尤其是对笒钰下手,更恶心,怎么才能让她永远消失?
看到了林一箐心中阴暗的想法的温笒钰勾起嘴,拿出剩下的三张说道:“这里还有三张,一起看完吧。”
剩下的三张是另外用塑封袋保存的,里面写的就不再是白安恬的故事了。
而是处理她的方式。
看到这里温笒钰感觉到那股刺人的寒意又涌了上来,“这,这到底是谁写的?为什么会对白安恬这么清楚?”
林一箐一字一句地读出纸张的内容,简化后就是。
“将她本体抓住困在一个没有灯且封闭的房间,用火围在她的身边,不准给她进食进水,无视她做出的所有事情,不要产生恐惧,直到她发出惨叫和有烧焦气味再困三天她将虚弱。”
过分详细残忍的解决方式看的两人心里都发麻。
本来温暖的木屋不知为何开始逐渐冷了下来,而木材完全足够的火炉也被一股阴风吹灭。
温笒钰冷的瑟瑟发抖,她就像是被人牵着走一样地说出,“到底是谁写的…难道是季凨芫…?”
话音未落,狂风四起,木屋的窗户全被风吹破,玻璃四处飞溅。
被林一箐紧紧护住的温笒钰没有受到伤害,但林一箐就不是了,他的身上多了很多被玻璃划伤出现的伤口。
看见满地的玻璃渣,温笒钰声音哽咽,“一箐……”
“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林一箐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只担心温笒钰有没有受伤。
被不留痕迹的偏爱的温笒钰眼泪止不住地溢出,她抱住林一箐抽噎:“我没事……”
“这里不安全,你跑不快,我抱你走好吗?”
还没等林一箐抱起温笒钰,又是一阵狂风,这一次的风大到他们睁不开眼,屋内的东西也被风吹动,一时间整个屋内都变的一片狼藉。
林一箐死死抱住温笒钰,边护住她全身边往墙角爬去,两人咬紧牙关等待风停。
过了大概三分多钟狂风停下了,屋内失去了一开始的温馨,家具东倒西歪,玻璃渣到处都是。
温笒钰完全没法挣开林一箐像是牢笼一样的怀抱,由于距离过近她也没法看到林一箐的表情和他的内心,只能干着急。
温笒钰着急大喊:“林一箐,你怎么样?”
林一箐眉头紧锁,他放松了一点力道但还是抱着温笒钰,“别担心,好的很。”
在两人为自己劫后余生而庆幸时,一道空灵的女生在他们头顶响起。
“抱歉。”
温笒钰和林一箐同时抬头,然后正好跟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