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点没睡午觉加上早上起得早，个个都开始起困。唯有喝过美式的傅炽诚和杨念尘幸免于难。
“悦悦，这个函数······”
“念念你让我休息会吧我快顶不住了。”秦悦没等她讲完面带困倦地将她打断，跟断弦似的趴下了。
杨念尘见状，无奈叹了口气，抬头时，除了对面的傅炽诚，其余几人已经趴台大睡甚至传来几丝鼾声，幸好这几个位置比较偏，没什么人注意到，不然等会得被管理员记名。
转过头的刹那，四目相对，
“要不我们？”
两人异口同声。
倏地，两人同时嗤笑起来，喜上眉梢，像是有种与生俱来的默契。
杨念尘抚了抚眼睛，冲他笑着：“行。”
这张木桌宽的出奇，想讨论问题就得一直站着，傅炽诚都嫌麻烦，干脆坐到杨念尘转角的位置。
“这道题想问问你。”杨念尘翻出本子，指着页末的最后一道题。
上回辩论赛前的讨论让她对傅炽诚有了个底，一二班学生的分差不大，可以说在年级里头都是平起平坐。
傅炽诚垂眸看了一眼题目，开口：“说一下你的思路。”
杨念尘如实跟他阐述出来，说完后看着他，等待他的回复。
傅炽诚顿了几秒，黑如曜石的眸里平静如水，伸手一捞，草稿本摊在二人中间，青筋显眼的露在握笔的手上，开口：“你那个思路应该是最简便的，很厉害。”
杨念尘笑笑，听着他走心的夸奖心底莫名有种成就感。
“不过你那个步骤有点多，要么听一下我的？”他轻声问着，没有强制她一定要听自己的，给她选择的空间。
“好。”杨念尘乖乖点头。
傅炽诚扬了扬嘴角，边说思路边将大略步骤写在草稿纸上。
“那你觉得这两种合在一起可以吗？它们有一部分是一样的的。”杨念尘看了看两种步骤的对比，转头撑着脑袋看着一旁的少年。
傅炽诚留意到她眼底难有的灼热和认真，愣了愣神后才答：“可以，刚好中和。”
杨念尘写着解答步骤，题目前半部分是用傅炽诚的思路解法，后半部分用她的。
她全神贯注地写着，丝毫没注意到少年在一旁看她。
待看出神，不禁想起前两个月的许的愿，仍是他渴求成真的童话。
等那五个醒来时，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
秦悦迷迷糊糊问了句：“念念几点了？”
“三点四十五了。”杨念尘悠悠看着笔记。
“啊？！”秦悦立马弹起来去厕所扑了几捧水。
“那就开始吧。”杨念尘看着她，拿出课本和资料。
“好！”
流光易逝，转眼天色渐暗，白色的云彻底融入墨色中，玻璃将室外的凉意隔绝开。
两边仍然继续补课，说要坚持到八点半闭馆。这两边的帮手也没说什么，接着补，四个小时过去，加上这两人理解能力也不差，可以说是非常顺利。
但这两人的侧重点不同，秦皓要补的是压轴提分题，秦悦则是补课本内容。
秦悦的优势是只要掌握课本的内容，就可以举一反三，所以压轴题对她来说，需要的时间不多，但秦皓要是掌握的难度在她之上，这到底也算得上是她的损失了。
尽管喝了美式，但对于杨念尘来说那一小杯也撑不了多久，刚七点出头她就已经打了三个哈欠。
傅炽诚蹙眉：“不行明天再补，先回去休息。”
“不用。”杨念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傅炽诚在说她，滴了两滴眼药水表示没事，“今天补完明天就能休息了，而且才一个半小时而已。”
“你眯会眼，剩下一个半小时我来。”傅炽诚淡声看着她，“成吗？”
他心疼她。
果然，在杨念尘这软比硬好使。
杨念尘不由一怔，开口：“成。”
她闭眼扶台，将脑袋深深埋入双臂中。中途，有什么东西盖上来，她并不想多理，柠檬烟草香在她梦中飘进鼻腔，心底多了几分安心和踏实。
再醒来时，是被图书馆的闭馆铃吵醒，杨念尘缓缓抬起头，身上的东西也不见了踪影。
几人见她醒了，商量着要去哪吃饭。
“要不去吃顿火锅呗，刚好降温。”吴运谋提议道。
几人一致同意。
杨念尘有些无所谓，毕竟她现在只想喝上一口放在储存箱里的拿铁。
下楼取了东西，杨念尘终于心满意足地喝上了拿铁。
“真有这么好喝？”傅炽诚挑眉，看着她有些傻笨傻笨的样子。
“嗯。”杨念尘应了声，冲他眨眼，“要吗？”
“来。”傅炽诚应着伸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