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水间(2 / 4)

度。

可是重云,我很痛,那你呢?

迪卢克递给你纸巾,抱着手臂的凯亚眸光晦涩。

芭芭拉和安柏着急地围着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少女们关怀的话一出,你的眼泪便再也无法抑制,夺眶而出。

一刀、一刀、深深浅浅地在你心上割。

你什么都看不见,眼前一片雾水,耳膜阵阵作痛,你又开始急促的喘气 了。

能呼吸到胸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你喘气的声音逐渐变高,眼前开始变黑。

凯亚唇角的笑意全数消失:“是过度呼吸。”

身边一阵躁动。

“……”

你被芭芭拉扶起来,凯亚已经熟练地打开了牛皮纸袋放到你的口鼻处。

牛皮纸袋被逐渐捏紧,你颤抖着手指,伴随着安柏和芭芭拉的安抚深呼吸。

芭芭拉看着你颤抖的羽睫,还有源源不断的泪珠沁了出来。

“痛……”

她听见你压抑的哭声沙哑的从喉咙中挤出。

模糊的视线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只有那个冰蓝色的少年站在原地。

他一步都没有朝你走来。

痛……

你的手无力地在被子上抽动。

好痛啊……

有谁把你的喉咙和心脏暴力地撕扯开,往里面呼呼灌入冷风。

迪卢克上下抚摸着你的脊背帮你顺气,他紧蹙着眉头,从你破碎的呼吸声中捕捉到两个字:

重云。

空说,你喜欢重云,所以迪卢克写信的时候特意关照了行会的二少爷,希望能将重云借过来。

为此,凯亚极为不满。

你抱着纸袋子,几乎将头埋了进去。

泪水在脸上留下印痕,干涩生硬。

你哭不出声音来了。

垂下的头发挡住了你的脸,芭芭拉和安柏去熬粥,迪卢克和凯亚对视了一眼,后者坐在你身边照看,前者则去与璃月的那位交涉。

空被你吓坏了,他想拉着重云赶到你身边,重云却一动不动,执拗地留在原地。

迪卢克走过去的时候,少年方士红着眼眶:“我不该来的。”

山洞内无人说话,只有你清浅的呼吸声。于是重云坚定的声音落入了你的耳畔。

他说:“我还是离开吧。”

“有你们照顾她我很放心。我……我真的不应该来的。”

重云扯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

他是真心写的那封信,并将自己以前记录的日记翻来覆去了许多遍。可他来到这里才发现,很多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空找到他的时候希望他能祭出驱邪的方法,他也抱着希望来到了蒙德。

可是站在门口时他就意识到,你们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了。

你已经是妖邪之身,他是纯阳之体,你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靠近。

他无法再去重温日记中的种种,爱上你。

信中当时写道: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吃过的东西再吃一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做不到了。

妖邪会主动避开他的纯阳之体,方才他仅是在门口站着你便如此难受,更遑论进一步的接触。

空忍不住几番游说。他看得出重云对你来说意义非凡,他希望有办法可以化解这一切。

只是目前来说,确实是无解……

重云盯着埋头沉默的少女,闭上了眼睛:“她已是妖邪之身,方士驱邪,只会让她烟消云散的。”

“纯阳之体会侵犯妖邪的精力。”

“我总不能……杀了她吧。”

派蒙倒吸一口凉气:“希灵她真的……”

空攥紧手心,低声辱骂了一句散兵。

可他心里也清楚,若散兵没有更改你的体质,你会早早地死在稻妻。

命运的齿轮一环扣着一环,从重云当日为你采摘药草时,许多事情就注定了结局。

少年的满腔赤诚,烧成了冰凉的河水。

你不发一言,安安静静,泪流满面。

重云,重云。

你痛吗?

你捂着心脏,缓缓地收起了纸袋,将自己缩进被窝中。

被子里凉凉的,一点都没有重云那日的温度高。

如果是当时的他,现在会不会已经急的哭出来了?

他会在山洞口着急地对你喊话,会想方设法地靠近你。

他会说:希灵,没事的,我在这里!

他会给你带很多很多你爱吃的美食,即便无法与你靠近,也会绽开笑颜,像初雪里的阳光那样。

他会长长久久地陪伴你,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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