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枕头激情下股的时候,芭芭拉咬着被子,默默地想:才不要把你让给他们。
芭芭拉把你当做姐姐一样崇拜。但你跟姐姐又是不一样的。
你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时,轻声细语地鼓励她时,或者眼带欣慕地望向正在表演的她时……
芭芭拉就像是在热水里飘荡的小鸭子,舒服的不得了。
她喜欢你,她想要和你待在一起。
但是长大之后,你离所有人都越来越远。
芭芭拉也害怕了。她觉得是自己还不够好。
如果她的能力够优秀,就不会让你手臂上的伤疤蜿蜒至今;如果她的歌声足够动人,就不会让你露出悲伤的表情。
轻如羽毛的抚摸擦拭掉泪珠,芭芭拉懵懂地看向你。
你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的这一幕,与过去重叠在一起。
她的心里忽然被重重一击。
你微不可见地叹气:“你也是,得多照顾照顾自己的情绪。”
“我感觉还不错,多亏你,现在彻底醒过来了。”
见面前的少女还呆呆的,你笑道:“肚子好饿……”
芭芭拉连忙去煮东西了。
你戳了戳横在腰上的手,嗓子哑火:“走开。”
神里绫人略带笑意:“用完就丢啊?”
你瞥过脸:“是你自己凑过来的,我靠一下怎么了……”
神里绫人哼哼两声,挪走了横抱在你腰间的手,人却没动。
源源不断的热意透过衣服传递到你身上。
你正欲发作,察觉到杂乱的头发被青年握在了手中。
“小时候,我也试过给绫华梳头发。”他的声音朦胧:“但我梳的很一般。后来长大了看见托马给一个小女孩梳头,梳的那叫一个漂亮。我问他,他竟然是第一次给女孩梳头。”
“这东西原来也是需要天赋的。”
他的手落下。
你点头:“托马确实很善于此道。”
神里绫人没接话。
你的脑子也不知是怎么了,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嫁给他是享福了。”
你猛地闭紧嘴。
神里绫人的手划过你的面颊,眼里的灼热呼之欲出。
但他语气平静,“是啊。”
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虚充斥着你。
你捏了捏被子,低头:“我身体现在这样不稳定,不会跟谁在一起的。你是社奉行家主,我……”
神里绫人突然笑出声:“你是在找借口正式拒绝我吗?”
他松开手,心随着你落下的头发一块儿坠了下去。
神里绫人知道你们没可能。你固执别扭,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从他并非真心与你相处开始,就注定你们无法成为交心的对象。
抛开表面上未婚夫妻的关系,你们之间的联系像纸一样薄。
是他非要凑过来,感受一次不顾一切的爱。
他抱着一点微妙的希望,予取予求。
蒙德的两个青年对你的态度很明显,见惯人情世故的神里绫人知道若没拦住你说你们的婚约关系为假,恐怕你在蒙德会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你对那两个人,比起畏惧,更像是羞愧。
他不知你的情绪从何而来。但年少时的情谊都尚且化解不了你的心结的话,神里绫人更拿不出什么东西去弥补对你造成的间接伤害。
他在权衡利弊的时候,就抛弃了和你在一起的可能性。
现在再想力挽狂澜,是他异想天开。
可他不想放开你。
神里绫人这时候理解了稻妻的话本中所描绘的主人公纠结的来源。
爱究竟是占有更多、还是包容更多呢?
青年紫罗兰的眸色沉沉,悲哀地望着你的侧脸。
一阵风都好像能把你吹跑,若再把你关进笼子里,恐怕不出几天就会抑郁死掉。
“算了吧。”
神里绫人忽然伸手,用手背轻轻蹭着你的脸。
你疑惑又忐忑地看向他。
“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不来缠着你,让你心烦。”
青年垂下漂亮的眼睫,微微扑闪细碎脆弱的光。他照顾了你两个晚上,眼下泛着很淡的乌青。
“但如果你觉得,还是我这个未婚夫好的话,社奉行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神里绫人收回手,你望着他的眼睛,是没有见过的极致温柔。
“噢,当然如果你有了丈夫,也可以来社奉行。”
“稻妻那边拖不了太久,我该回去了。”
你大病未愈的脑袋一下子没转过弯。
神里绫人这是不打算黏着你了?有丈夫还能去社奉行是什么意思?
你茫然,嘴比脑子快:“你愿意当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