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我师父说了,读书能改变命运。”
靳雨的头靠近我的头“那如果连活着都是问题呢?”我看着靳雨的眼睛,他又回到他一开始的姿势,继续说“不过我家现在还好一点,每月攒下一点,让我妹也上学。”
“你想考去哪里?”
“西南联大。”
我看了看靳雨,又看了看天“我也是。”
“其实闫晴诗,我还挺感谢你的,要没有你一直和我比,我也不会有这么大进步。”靳雨笑出了声。
我也笑了“谁不是呢。”
靳雨又说“抱歉,一开始我以为你和王物那种人没区别。”
“什么嘛,怎么能把我和他混为一谈。”
我们俩坐在岸边,互相扭着头看向对方,都笑了。
“你知道吗?王物来学堂第一天开始就疯狂对我示好,还要送我珍珠项链。”
“是楚郁戴的那条吗”
“是呀!”
我们俩聊了很久,直到师哥叫我回去。
临走时我和靳雨约了一起互相补习,我教他国文,他教我英文。下意识地看向了靳小雪,她脸色黄黄的,瘦小,这是少进油盐的表现。
师父在村口等我们了,问我们去了哪,师哥说去见了靳蛰。我们上了马车,我想,靳雨上下学要将近半个时辰,我真为当时我心里想靳雨感到自责。
后来,我和靳雨几乎是轮流考第一名,他赢我时,我会开玩笑似对他说“下次我可不会轻心了!”
我赢时,他会冲我比个赞对着我笑。
我们俩个的比拼似乎从硝烟转化为了鼓励。并且经常一起交流学习。
“闫晴诗,明天去池塘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