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粟:“……真是这样的话,应该让我弟弟当家主,他最变态了。”
两面宿傩最近很忙,似乎在和一些客户周旋。
“没关系吗?”弥生隐晦地问,他很担心弟弟的畸形会成为他成长的障碍。
两面宿傩站在门口,身上披着一层细密的汗,在阳光下反射出金黄色的光。
两面宿傩说:“没关系。”
只要有实力,四只手反而是最不起眼的部件。
但兄长不理解。
他秉持着兔子的生存法则,无法理解另一个世界。
这也没关系。
两面宿傩进门瞟见五条粟,皱眉:“以后不要再扇他了。”
弥生惊讶:“我以为你们关系不好。”
两面宿傩:“我们关系确实不好。”
他把弥生塞进怀里,喷涌的热量让弥生不满,又无可奈何。
两面宿傩:“所以不要奖励他。”
两面宿傩也被扇了。
但是比五条粟打的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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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五条粟的身体终于恢复到一个基本水准,两面宿傩和五条粟的争端终于从水深火热变成暗度陈仓,弥生认为这得益于自己教导有方。
不乖的人会被弥生冷暴力。
两面宿傩不喜欢冷暴力。
五条粟那个疯子更是。
“天气是不是快凉爽一些了?”两面宿傩躺在弥生腿上吃桃子,弥生在给两面宿傩缝新衣服。
弥生笑起来:“还可能有秋老虎啊,天气还要热一段时间吧。”
两面宿傩:“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缝新衣服?”
弥生莫名其妙:“你就几件衣服,现在家里宽裕一些,多给你做几件衣服不好吗?”
……不是不好。
两面宿傩沉默。
只是觉得很奇怪。
每次穿上弥生亲手做的衣服,会有种浑身被弥生的香气包裹的不适应,好像弥生一直抱着自己的脖子在怀里。
很影响打架。
“其实你可以直接拿女式和服给我改衣服,那种款式更宽松一些。”
弥生停下手里的动作,“……那你怎么想呢?”
弥生不是不清楚女式和服给两面宿傩改衣服会更轻松一些,这个年代,女式和服的花样比男式也多不出什么特别的,顶多是颜色更鲜亮一些,别说两面宿傩,许多家年龄小的男孩也要穿着不合身的女式和服改的衣裳行动。
但是弥生不想。
家里不算缺钱,自己给人看病的钱虽然不富裕,但也够生活,改女式和服给两面宿傩穿更方便,要改的针线也少点,但是弥生不想让两面宿傩觉得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特别所以和同龄男孩不一样。
天生和别人不一样的小孩会更敏感,需要更多关爱。
弥生一直这么认为,也一直以此为基准解释两面宿傩那旺盛的占有欲。
两面宿傩沉默,看着弥生碧绿的眼睛。
……荒谬。
两面宿傩为弥生这种几乎是敏感的柔软发笑。
……这种柔软落在了自己身上。
两面宿傩不自觉伸手,食指压住了弥生脸上的小痣。
窗边有风送入,紫藤花风铃作响。
两面宿傩:“兄长,我……”
五条粟:“哟哟哟~”
弥生和两面宿傩同时一默。
两面宿傩:“啧。”
弥生赶紧按住马上要弹起的弟弟,“别生气别生气——五条粟!你又犯什么病!”
五条粟爆发出一阵大笑,弥生好像能看到两面宿傩背后冉冉升起的怒火,他真的怀疑五条粟有受虐倾向,不然为什么总是贱兮兮地惹自己和两面宿傩生气。
五条粟手撑着头,不语,半晌他晃悠着走过来。
弥生:“……”
有种不详的预感。
五条粟:“等我走的时候,我要把你绑回家。”
今天的弥生家依然鸡飞狗跳。
弥生把两大只通通扔出家门。
秋天到来的第一天,两面宿傩带回来两支冰棍,在弥生因为糖水冰棍原谅了两面宿傩。
至于五条粟。
五条粟讨厌。
身为大少爷的五条家现任家主,五条粟很好会面对需要哄别人高兴的问题,大部分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在讨好他。
但五条粟学习很快。
得到糖水冰棍的第二天,弥生收到了五条粟用紫藤花编的花环,弥生勉为其难也原谅了五条粟,他收下那个花环,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句话:
五条粟居然还活着。
两面宿傩居然没有杀了他。
两面宿傩没有杀了五条粟,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