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弥生。
他一点也不淡定,虽然他向来脸上藏不住事,不淡定根本就是写在脸上。
脑子有点发懵,脸烫的可以煎鸡蛋,弥生呆呆看着远处夕阳渐沉。
……宿傩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知道。
应该是有的吧。
自己是宿傩的兄长,宿傩一直以来虽然有些叛逆,但还算听自己的话。
弥生忍不住回想起五条粟的污言秽语,他不是傻子,听得出五条粟对宿傩和自己关系的暗示,可是宿傩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自己的弟弟只会咬人。
只是爱咬人,不是有那种说法吗——口欲期?应该是这样。
心脏,乱跳。
好热啊,这个天气未免太讨厌了——夏天就是容易胡思乱想!干嘛这么热啊,都傍晚了,都怪这个夏天,都怪这个夏天!
……夏天什么时候过去。
弥生呆呆低头,发丝擦过脸颊。
……宿傩什么时候回家。
他的兄长被脑子肮脏的大人欺负了,他什么时候回家啊。
好像是有点没用,哪有做哥哥的这么没本事等弟弟给人撑腰的,但这也没办法,弟弟太有本领就会有这种苦恼,弥生悄悄给自己找借口。
屋檐下的紫藤花风铃随风而动。
“怎么在这站着,兄长?”
弥生:“……!”
被熟悉的食指抵住额头,弥生看见两面宿傩挑起一侧眉毛。
“兄长,不要这幅表情。”
两面宿傩的眼神攻击性稍弱,但不显得安全。
“看起来很好欺负。”
看起来,也很想让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