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耽误你时间，你忙的话就去忙吧，我自己回去。”
“我不忙，我跟着你吧，老大。”
白七有些不好意思，这几天下来，即便是他也感受到了张厌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以前的张厌好酒好色，毫无底线，经常威胁他们两人去做一些事情，若非对方于两人有恩，他们早就和其他人一样跑路了。
而现在的张厌，内敛稳重，做事直接，除了有一点变态以外，做人却是不错，对待他们也是极客气的。
这前后变化，根本不能说是一个人。
白七有心询问。
只是陈欢不让说，他也就没提。
“嗯。”张厌点点头，起步在前走着。
白七从后跟上。
街道上的人不少，此时见了张厌，皆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神情，眼神中充斥着鄙夷和厌弃。
不时，还能听到一阵阵细微的脏字流入耳中。
张厌这几天已经习惯这种待遇了，黑红也是红，想开点就好了。
这条街虽然贫穷而狭窄，甚至能看到小孩光着屁股乱跑，有大姨挎着篮吵架，有男人抽着烟在街口闲聊。
张厌更愿意称之为生活气息，他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起来的，自然比较有亲切感。
他扭头问：
“白七，我们做过多少坏事？”
“很多。”
白七十分耿直地说。
张厌当然知道很多，甚至比白七知道的很多还多的多。
若是换个人，怕是会被良心谴责的觉都睡不好。
好在他没良心。
张厌又问：
“那治安局为什么不抓我们？”
白七理所当然地说：
“因为我们这里是次污染区啊，治安局不喜欢管这里。”
张厌轻轻叹了一口气：
“法外之地啊……”
随后声音沉默下去。
砰！
突然间，一声枪响传来，宛如丢进鱼塘的大石，惊起一大片水花和鱼儿们的混乱。
向回逃的人带来枪声方向的消息：
“快跑！快回家！伊维哈尔来抓人了！”
逆着人流。
几乎被慌乱的人们淹没。
“老大，咱咋办？”
白七问道。
张厌调转目光，轻声说：
“去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