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洗两遍澡。
第二天了,浑身还是残留着血腥味。
张厌看着自己血肉填料池中那寥寥无几的血肉以及未入品的标注,有些心中没底。
他摇了摇头,起身来到一处清扫出来的房间,其中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把坐着人的椅子。
椅子上的人脸色苍白,相貌与常人略有不同,仔细看起来,应该是五官更加立体,并且唇骨有些突出。
这正是那个伊维哈尔人——卫勃。
据说伊维哈尔的祖先是吸血鬼、蝙蝠或者某种犬科的奇幻生物,所以他们的唇骨就有点嘴筒子的意思。
张厌端了一杯凉白开,加了几颗红杞子慢慢喝着。
养生要趁早。
一边喝,一边稀松平常地问:
“你没死,对吧?”
没声应。
“第一,我搞到了一枚你们那里的戒指,它的主人曾经从它里面取出东西,我想问问你,这东西怎么打开。第二,我想知道你和其他伊维哈尔商人怎么联系,通常在哪里能找到他们。”
张厌又问。
静……
还是没应。
“我手下有一批喜欢男人的……”
“我不会回答你的。”
卫勃不得不睁开眼,神情镇静地看着张厌。
张厌似笑非笑:
“肯开口了?”
他当时确实杀了卫勃,但有些伊维哈尔人会带身上带着一种叫治愈宝珠的东西。
不仅能够治疗伤口,甚至可以在脑死亡前治愈一些面积不大的致命伤,以达到起死回生的能力。
像心脏上一个口子,扭断脖子这些都是在治愈的范畴。
卫勃这样的人贩子,说什么也会备一个保命,并且通常会藏在身体里,或缝或吞。
“你不怕我杀你?”
“你敢么?”
卫勃神色倨傲,“我是伊维哈尔人,杀了我,你,和你有关的人,都要承受怒火——伊维哈尔以及你们官方的怒火,他们为维护正义,而伊维哈尔,就是正义。”
张厌点着头:
“这一来,你倒像是受害者了。”
卫勃笑起来:
“哈哈,我是伊维哈尔公民,做着售卖牲口的生意,善良纯正!难不成还能是施害者?”
“你想激怒我。”
张厌声音毫无起伏地陈述。
卫勃斜着眼,有一分不屑:
“一只牲口,值得我激怒?”
“你成功了。”
张厌喝了一口水,“陈欢,白七。”
门打开。
下一刻,两人背着滴里当啷的东西走了进来。
陈欢牵着两条狗两头猪进来,白七身上背着两麻袋炭、两口锅以及一只古怪的小物件。
卫勃见状,只是冷笑。
“你这是要在这里吃饭么?”
张厌没理会他,打了个手势:“忙活。”
“好嘞老大。”
两人立刻上前摆弄卫勃,将卫勃固定在椅子上,双手抬起,双脚架起,那个古怪的小物件则固定在他头顶上一段距离。
白七装满水。
一滴水滴便嘀嗒落在卫勃的额头。
卫勃又笑了:“痒。”
陈欢闻言,颇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痒?
等会你就不痒了。
张厌指挥着两人布置锅和柴堆:
“这两口锅装满油,煎他的手,熟了喂狗,长出来再煎,腿下布炭烤火,熟了喂猪,长出来再烤,上面的水滴滴着,不用管,肉穿脑烂他的宝珠也会治好他,最后把他的嘴缝上,不说,那就永远别说。”
卫勃听着发呆。
陈欢和白七也是同时打了个寒颤。
这几天他们真的怀疑自己老大被恶魔附身了!
“别!我说!戒指只要用精神力冲开就行了!还可以重新滴血认主。其他商人会在每月的十号在黄色安全区的方威会馆聚头!在那里能找到他们!求你杀了我!别这么折磨我!”
卫勃大吼起来。
与先前的倨傲完全不同。
这人倒是变脸变得快。
闻言,陈欢和白七停下动作,看向张厌。
张厌面无表情,然后露出一分森然的笑:
“不信。”
摆摆手:“继续。”
说完,转身离开了屋子。
陈欢和白七继续忙活,卫勃满脸绝望地咒骂,被白七拿臭袜子把嘴堵了起来。
陈欢更加怜悯地看了卫勃一眼。
你说你惹谁不好?惹他干嘛?
……
方威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