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立马回头,白眉便觉此事十拿九稳,眯起眼睛开始故弄玄虚,“你要真想算,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真的啊!那晚辈真是谢过先生了哈哈哈哈!”
白眉松了口,叫吕轻侯笑得合不拢嘴。但见白眉不出声,只笑吟吟的瞧着自己,吕轻侯愣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这白眉先生一早就说了,他是以卜卦算命为生,自己不出点儿血,也对不起人家不是?
因怕白眉忽然变卦,吕轻侯急忙说道:“先生放心,银子我有。”
“你我都是文人,提钱未免落了俗套,”这会儿白眉倒装模作样的客套起来,还没装半刻,转眼便问,“你有多少?”
“这些够不够?”说着,吕轻侯将怀里揣着用红布包了的碎银子递了出去。
白眉捧着银子,在手中掂了掂,面上微微一笑。他没想到一个穷书生居然还能存下这么多碎银子,用这一招儿果然是百试百爽。
“够了够了,等我算出来了我告诉你。”说完,白眉将银子揣进怀里,提腿便要上楼,走到一半还不忘回头嘱咐,“你记得把你的生辰八字烧掉,以防有人加害于你啊!”
听了这话,吕轻侯立马便将手中的纸条撕碎,喜笑颜开的朝后院走去。白眉心中窃喜,正想提腿往楼上走,一抬头便碰见了要下楼清帐的佟湘玉,“秀才这四要去哪儿啊?账还么清捏……先僧您这四?”
“啊,我看天色已晚,今日就先安置了。”
见白眉要走,佟湘玉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先僧等等,额解煞滴丝儿,您看撒斯候帮额安排一下?”
“掌柜的莫急,解煞要开坛作法,比较费神,且容我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吉时一到,便可解煞,”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回被佟湘玉捏在手中的衣袖,眼珠子一转,便起了歪心思,“另外还有一事,化煞需要沐浴,劳烦掌柜的叫那个小姑娘帮我准备点儿热水,准备好了送到我房里来。”
“好您等着噢~这四额滴八字,您先拿着。”
佟湘玉将藏于衣袖中的纸条塞到了白眉手里,而后便往郭芙蓉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小郭儿!快去给白眉先生烧水,他要沐浴。”
“沐浴……他要不要斋戒啊?”
房中,郭芙蓉只着了中衣,正在帮莫小贝掖着被角,看样子已然是打算歇下。
“啧,你这瓜女子,咋对人家道长这么不尊重?”佟湘玉一边说着一边拽起她,从旁摸了她的衣服不由分说的就往她身上套。
“掌柜的,我担心你给人家骗了啊。”
“你懂甚么,额这四图个心安,这煞若四解不了,额这心里老四七上八下滴,”佟湘玉三两下帮郭芙蓉穿好了衣服,便开始往外推人,一直将郭芙蓉推到了厨房灶旁,“别说那么多咧,快去烧水去吧,烧好咧提到白眉先僧屋里去。”
已然被掌柜的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郭芙蓉没有办法,只得老老实实的烧水。
只是她越想便越觉得不对劲,这白眉老道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儿,瞧他一身穿戴皆不是俗物,单看他那拂尘的玉质手柄就知道,这得是骗了多少人的血汗钱才能换来这么一个?若此人真是骗子,定也是个极难对付的人物。
只是掌柜的方才的话也不无道理,寻仙问卜图的也就是个心安。她忽然想起离家之前,娘带着她在广济寺门口算的那一卦。她记得当时那老和尚说,她会在那年年关遇到她的命定之人,最晚不过开春。现在想一想,她越发觉得那老和尚是在瞎扯了,那时候她遇见的人可多了去了,要说起来,就连街边灯铺子的掌柜都算一个呢。
等等……我和那人遇见的时候,刚好是元宵节那天,不会是……(你不是不信的吗小姑娘?)
“吱——————”水开了的声音陡然打断了郭芙蓉的思绪,她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只见月色渐浓,此时水也蓄得差不多了,她便提着水桶从厨房绕到账台,往楼上走去。
……
这么晚了,芙儿这是要去哪儿啊?
烧了水,是那白眉要洗澡?
白展堂立马打起了精神坐起身来,今天下午,白眉初见郭芙蓉时的神情,他可是看在眼里的。那摆明了就是一个老淫棍,还不知道骗了多少无辜的女孩儿。掌柜的也真是的,平时不是挺会看人的吗?怎么今儿偏放了这人进来?待到看着郭芙蓉上了二楼后,他便一个翻身下了地,悄咪咪的溜到白眉的房门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白眉先生,您要的热水给您放这儿了,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您老好好休息罢。”
“诶你等等!小姑娘别着急嘛,过来坐。”说着,白眉朝着郭芙蓉招了招手,咧着嘴笑得露出了一口黄牙,都快能瞧见他的牙根了,“别害怕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来者是客,还是要讲礼数的。郭芙蓉尽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走上前去,隔着桌子坐在了白眉对面。
“你倒是挺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