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接回去安心做他的大少爷了。他不用为钱发愁,会有新的Omega,如果他想,他会有很多Omega。
微风吹过,天上飞过一排乌鸦,南羚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屋檐下,也有许多乌鸦的画像。
“澜声,你说乌鸦是不祥之兆吗?”
“你还相信这些?”
南羚摇摇头,目光呆滞:“很多人说乌鸦是死亡、恐惧和厄运的象征,但我觉得它是吉祥鸟,终生一夫一妻,而且非常孝顺。”
“我知道,你讨厌封建迷信,放心吧,路国不是西海港,这里没有那些东西。”
南羚再次点点头,动作十分机械。
“你饿不饿?”
“……”南羚抬头看他,黑眼圈明显很重,手腕上都勒出了红痕,“不饿。”
苏澜声心都揪在一起,抚摸着南羚的头发,“你会好起来的。”
语毕,附下身去亲吻她。
南羚一哆嗦,避开了苏澜声的吻。
苏澜声一怔,“怎么了?”
“我,我确实有些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吧。”
“好。”
苏澜声正要推轮椅,被南羚拒绝了。
“我想吹吹风,屋里太闷了。”南羚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那你等我,很快。”
“澜声,等等!”
“怎么了?”
南羚挪动一下位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举着胳膊哀求道:“帮我解开吧,好疼……”
苏澜声眯起眼睛,说:“你究竟要做什么?”
“没,没有,”南羚拼命摇头,态度无比诚恳,楚楚可怜,“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做什么呢?是真的很痛,或者,你可以换个方式绑着我,好不好……”
看着南羚渗血的手腕,其中一个被纱布包裹着,里面有一道疤,是前几天南羚趁他不在偷偷在浴室割开的。血流了满盆,还好及时止住了。
想到这里,苏澜声心软了,他蹲下来解开南羚手脚的腰带,贴着轮椅,将腰带缠在少女胳膊肘以上和大腿部位,那里肉比较多,而且隔着衣服,比较不容易受伤。
整个过程中,南羚眼神依然直直的,像一个牵线木偶,被摆弄来摆弄去。
“我先去给你煮面,你等我,五分钟就好。”
南羚看了他半响,才点点头。
苏澜声给南羚抓了抓头发,下了天台。
南羚目光追随着苏澜声下去。
“澜声……”她张了张嘴,眼里流露出久违的深情,直到看着苏澜声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终于绷不住了。
顿时呼吸急促,眼白中的红血丝宛如一根根活跃的大动脉,异常充血得快要爆炸了一般。
南羚用力一挣,从轮椅的小口袋里掏出小小的水果刀,单手打开,颤抖的手指不小心割伤了自己,但顾不得疼痛,依然执拗着想要切断腰带。
水果刀弄得她满手鲜血,最后终于割断了。
南羚拼尽全力往外爬,双腿卡在天桥中间,这里是三十层高楼,只要微微一斜,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嗞嗞——
苏澜声把面放在桌子上,接起电话:“喂,老婆,已经好了,我现在就过去。”
“……澜声……”
“喂,喂,老婆,你怎么了?”
南羚狠狠吸了口气,竭力克制住不喘出声,但语气中的哭腔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状态,“澜声,我真的……受不了了……”
耳边是呜咽的风,呼呼刮过,还有马路上车辆通行的喇叭音。
“老婆,你在说什么,你在哪!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