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吗?!”
南羚双手抓着头发,声音嘶哑,越说越崩溃,捂住脸失声痛哭,眼泪从指尖溢出。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发情了,还受了伤,关在玻璃罩里好长时间,水好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我没有让他们碰我,你为什么要这样……”
“老子剁了他!”话音未落,苏澜声就要走。
南羚吓得立马伸手去拦,结果被狠狠甩开,见状,他只能抱紧了Alpha的腰不撒手。
“澜声,别这样好吗,妈妈的病已经晚期了,我不能再失去你,求求你,不要再闯祸了好吗?”
苏澜声闭目在墙上靠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抱起南羚,一边释放着安抚信息素,一边抱回卧室。
南羚立刻不哭了,小脑袋乖乖地搭在苏澜声肩膀,嗅着古龙香水的味道,可怜巴巴地说:“快,给我,给我抑制剂……”
苏澜声僵了几秒,叹了口气,从抽屉里取出针管和医药小瓶,兑好量,给她打了进去。
“啊——!”
“疼,轻点……”
看着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苏澜声心仿佛被狠狠捏住了,说:“很疼吗?要么,我们不打了。”
“不……不行,我会,会发情的,会睡不着觉的……”
“用别的办法。”
“!!!”
南羚颅内炸裂,隐约感觉到了危险,抬手按着针管活塞,嗖的一下全部输进血管。
她害怕苏澜声的信息素,又渴望他的信息素。
渴望是因为爱他,害怕是因为身上不是他的标记。
这一针用尽了所有力气,他实在太疲惫了,倒在床上,古龙香水味笼罩包裹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南羚的Alpha父亲和苏澜声的Omega母亲十几年前是情人。
刚才一起的时候,苏澜声还是个婴儿,五年后分手了,却分别带走了对方的孩子。从那以后,养母就做了腺体和生.殖.腔切除手术。
亲生父亲在南羚八岁就人间蒸发了,与他一同消失的,还有年仅五岁的苏澜声,南羚从来不知道父亲的真实身份,对于两位大人的骚操作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养母苏漫是个偏执狂,特别不喜欢小孩子,南羚从小跟着她受了很多苦,直到苏澜声再次回到星阅。
本以为竹马重逢会相亲相爱,然而,并没有。
苏澜声非常冷淡,即使和亲妈南羚住在同一屋檐下,却能做到把她们当空气,严重时三个月没说一句话。
“不要,澜声……”Omega梦中喃喃低语,她很害怕,“不要生气,不要离开我,等姐姐逃出星阅联盟,洗掉标记离开基朗,就去找你,不要……”
“南羚?”
“你怎么了。”
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南羚猛地坐起来,瞬间清醒了,伸手一摸,松了口气。
虽然夜深,但苏澜声靠在床边守着她没有走,心里暖暖的充满了安全感。
南羚最怕的是噩梦醒来身边无人,漆黑黑的一片,那种感觉犹如撒旦在咆哮。
“澜声,我又做梦了。”南羚道。
“嗯。”
“慕锡教官没有找你训练吗?”
“没去。”
“记得让他们帮你签到啊。”南羚摸上他的脸,卧室没开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吃晚饭了吗?”
“没呢。”
南羚艰难地撑起身子,说:“我去给你做。”
南羚知道,苏澜声这样强行救自己,外面肯定炸锅了,到处都是搜捕的刑警,说不定满大街都贴满了通缉令。
“澜声,我……”
“我处理,你别管了。”
“……”
南羚在厨房一阵忙活,做了两碗大酱汤,两碗米饭,一盘泡菜炒肉,正当她往苏澜声咖啡里放糖的时候,突然被冷冷地打断。
“不要加糖。”
南羚顿了顿:“这是低卡糖。”
“我讨厌甜的,还有你的信息素,收一收,闻得怪腻的。”
“……”
小时候他们最爱吃糖了,每次南羚领着苏澜声的小手出去玩的时候,小宝宝嘴里都会叼着个棒棒糖,跟婴儿叼奶嘴一样,还会把沾满了口水的棒棒糖咬一半,递到南羚面前,奶声奶气地说:“姐姐也吃。”
南羚习惯性做饭时候放糖,每次都会挨苏澜声的骂,但她依旧坚持。吃饭的骂做饭的,还不给劳务费,南羚撇撇嘴,不想搭理他。
突然,手机振动。
南羚瞄了一眼,看到短信的发送人,瞬间被吓得不轻,手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就点开屏幕。
【基朗:在哪里?】
【南羚:在家。】
【基朗:苏澜声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