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1 / 2)

初一的宴会是在晚上举行的,大殿处处镀金,差点闪瞎了宋知了双眼,太后送她琳琅满目的珠宝,她不敢收,回话的间隙瞥了眼裴卿知。

他在身侧,点头,宋知了便心安理得俯下身谢过太后的恩赐。

此次宴会算得上家宴,除了太后的哥哥一家,再无旁人,宋知了坐在靠大门的位置,裴卿知挡着,宋知了不偏头只看得见桌上的美食。她只管吃,裴卿知不停举杯,皇帝这是铁了心要把他灌醉。

他看了眼侧脸鼓起的宋知了,笑笑,转头又是一杯酒一口闷下。

最后散场太晚,宫门早就关了。皇帝吩咐下人收拾了一间偏殿给他们住,宋知了吃的太饱,说要出来走走,消消食。

裴卿知有些醉了,他额前碎发凌乱,牵着她手漫步在月光之下,十指相扣,掌心火热。宋知了总是歪着身子,挤他。

“要不要背你。”

裴卿知声音有些沙哑。

宋知了戳戳他腰,说:“背的动吗?”

裴卿知放开她手,跨一步在她前面蹲下。宋知了顿了顿,整个人搭上去,笑嘻嘻的在他耳边说:“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下一秒,裴卿知稳稳站起,甚至原地转了两圈。

“真不赖。”

她笑,下巴磕在他肩膀上,呼出的温热气息迅速变成一道白雾。

远处看不清的黑夜上空,一道白光划过,随后绽放,不知道是谁放的烟花。

宋知了偏头问:“还没到十二点吧。”

裴卿知“嗯”一声:“应该是皇上安排的。”

大家看个乐呵,过年嘛,就该高兴高兴,有个过年的样子。

裴卿知没动,站在那静静看完整场烟花,才背着宋知了转身回去。半路上,宋知了说要下来自己走,怕累着裴卿知。

他一偏头道:“亲一口,加加油,就不累了。”

宋知了笑了一会,在他嘴角碰了碰,一股酒味残留在她嘴唇上,闻着都有点晕。

京城的冬天下了两场大雪,赶在入春之前,他们回到江南,继续赶进度。长时间不见,小宝脸瘦了些,个子也长高了,一个月后过完生辰就是九岁的小大人了。

时间过得飞快,端午那天,宋知了赖床不起来,裴卿知提着小篮子去买糯米,回来包粽子的时候,宋知了坐在一旁,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他。

不知想起什么,宋知了凑近了问他:“去年为什么还要教我怎么买米包粽子啊?”

裴卿知眸光一动,抬眼道:“想知道?”

宋知了半边塞着包子,脸颊鼓鼓囊囊,用力点了点头。

裴卿知道:“我离开的那一年,你还没吃到我包的粽子。”

宋知了一愣。

裴卿知继续说:“如果以后……”

宋知了捂住他嘴:“不说了。”

“不说了,”她又重复一遍。

裴卿知两只手都沾着水和糯米,包到一半的粽子放在一边,手背碰了碰她脸。

宋知了放下手:“怎么了?”

裴卿知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无措的眉眼之间,他说:“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今年不让你去了。”

她照着原话问了一遍。

裴卿知说:“因为以后的每一年你都能吃到我包的粽子,就不需要你学了。”

宋知了笑起来,眼睛微弯,她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说起这些让人伤心的过往,此刻都不算事了。

这天,宋知了吃了三个粽子,肚子疼了一晚上。裴卿知守在她身边,一整晚没睡,不断搓着手,给她暖胃。半夜去请了郎中,开了方子,宋知了勉强睡着的间隙,裴卿知一头扎进厨房,熬药。

第二天好了,宋知了有力气笑了,她说:“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半年拱桥建筑一路畅通无阻,梅雨季提前做好了措施,没和去年一样,半夜急匆匆跑到建筑地,眼看着洪水冲垮桥柱子。

下半年九月中旬,江南园林拱桥竣工了,还没等皇帝下令封赏宋知了,她带着裴卿知风风火火跑到沿海的小镇。

那有一个地主,非要在自家院子里建两座连起来的桥,说是大气上档次。还没到的时候,宋知了听001说起,笑了,调侃道:“这是多大的院子,可以容下两座连在一起的桥。”

到了一看,宋知了下巴都快惊掉,说实话,这和皇宫里的御花园不相上下。宋知了因第一座拱桥一战成名,主人家很放心,专门派人去请她来。

宋知了问起给多少钱,主人家笑笑,比了一个数,她倒吸一口气。

“真的?”她有点不敢相信,这比第一次皇帝的赏赐还多了一倍。

主人家一甩袖子道:“这还能有假?”

他一招手,下人匆匆退出去,再来时,手里端着一个木盘子,上面盖着红绸缎。宋知了在电视上看过这个情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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