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3)

人对死亡的到来会有感应吗?

那些嘴上天天念叨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的人信这些,乔深从不信。

踏上这架飞机时那一瞬的窒息感被她刻意忽略

事实证明,死亡降临之前是真的会有感应的。

本来平稳行驶的飞机突然剧烈颠簸起来,整个过程不到三秒就以超高速往下落,令人措手不及

风不知道从哪个破碎的缝隙里吹进机舱,混沌的风声、惊恐的叫声、强烈的失重感、和身上的疼痛。

身边的一切都在被放大放慢,前半生的经历犹如走马灯一样在乔深脑海里不停闪过。

刺眼的白昼过后,意识逐渐灰暗。最后一刻,她听到了珠子落地的清脆声

此时,远在挪威的纪天光,突然心脏揪着疼,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倒下去,旁边手疾眼快的人扶住他

花店老板面露担忧:“Sir, er alt i orden”(先生,你还好吗)

纪天光借助老板的力量站直身子,等待心脏的疼痛慢慢消散,他放开老板的手:“Det er greit, takk.”(没事,谢谢)

见这位年轻的客人好转,老板心有余悸的把一旁包好的玫瑰递过去

“For mindre penger?”(多少钱)纪天光接过,小心翼翼的抱着

老板边说边用手比划:“35 yuan”(35元)

付过钱,纪天光抱着玫瑰离开

风乍起,吹落树上泛黄的银杏叶,把玫瑰的香气吹散在街头

在路人眼中,这个捧着玫瑰的中国男人,像爱情电影里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带着玫瑰神色期盼的去见心爱的姑娘

街头艺人随意拨弄着吉他,略有些忧伤低沉的嗓音,哼唱着不知名的挪威小调

——“Rd-faced tenring, tidlig om morgenen holder en haug med blomster med duggdrper, gi til hjertet av jenta”(红着脸的少年,在清晨捧着一束带着露珠的花,去送给心中的姑娘)

纪天光经过他时,往地上的帽子里丢了张纸币。转进小巷,身影消失

抱着花的人走了,歌声还未停下,随着玫瑰残留的香气一起散在街上

——“Guttens blomster er dde, og jenta er borte.”(少年的花枯了,姑娘也不见踪影)

一首略带悲伤的歌谣唱完,玫瑰的香气彻底消散在街角。

国际新闻

2019年7月6日下午,一架由巴黎飞往挪威,航班为kl1220的飞机发生重大事故,掉落海里,无人生还。经警方调查,怀疑是人为,还在进行下一步取证……

现通报死亡人数名单,Lee,jacob,rachel,还有著名舞蹈家乔深,著名小提琴家……

那个说要跳一辈子芭蕾的乔深死于二十八岁,飞机事故

那首挪威歌谣里的少年找不到姑娘,只能带着枯萎的花独自远行。

2007年

“深深,深深!”

沉睡的意识被接连不断的呼唤叫醒,乔深睁开眼,倦怠看向叫醒她的人:“妈……”死亡真好,还能见到想见的人

“别叫妈了,你快起来吧”见她一动不动,乔梦叹着气催促:“你哥他在楼下等你半天了”

乔深惊讶道:“我哥!温濯吗?”怎么温濯也在?难道温濯和她一样也死了……

乔梦将校服丢到床上“不然呢,你还有其他哥哥吗?快穿衣服”

乔深被扑面而来的校服盖了一脸,她扒掉校服面露不解“穿这个?”为什么天堂的衣服是校服,莫非这里是地狱,

“那你想穿什么”乔梦好笑的摸了摸她额头“也没发烧啊,怎么今天糊里糊涂的”

乔深呆愣,她依然能想起死亡前那恐怖的眩晕窒息感,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此生都不会忘记。

飞机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她不可能活下来。可现在的一切也是无比的真实,到底是为什么?

看女儿这个样子,乔梦后知后觉感到不对:“温濯,你上来看一下”

楼下,已经等不耐烦的温濯听到喊声,懒懒散散的应了一声“来了”也不管人听不听得见

脚步声临近,乔深死死盯着门口,想看看这个叫‘温濯’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接下来她彻底傻眼:“哥!”

见她一脸见鬼的表情,温濯倚着门框十分不正经的接话:“诶,妹儿”

乔深先看了眼和记忆力如出一辙的妈妈,又看了眼明显年轻的温濯。她死的时候温濯已经三十多岁了,怎么会像眼前这个少年一样年轻

“妈,她怎么了?”温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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