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相挽平平静静过了一个礼拜。
直到凌司如找上门。
她气势汹汹得,踏着八厘米高的高跟鞋,推开外厅的门闸,一路闯到前院来。
陆相挽正拿着水壶浇水。
“陆相挽,那封遗书是不是你拿走了?”
她在她身后两米左右的位置停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相挽还在不慌不忙的浇水。
“你那天进书房是不是拿走了一封信?”她走上前,拽着陆相挽的一只上臂将人扯得转过来面对她。
“没有。”陆相挽甩开她的手。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自己进去找,密码全是你在南城救薄时漠那天的日子。八年前的5月7日。”
“我已经找过了,没有。”凌司如看起来的样子是很焦急,可是陆相挽已经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年纪了。
“那关我什么事?”
“我记得我并没有答应过你,要把那封信拿出来给你。”
陆相挽还是转过身去浇水,她不想对着凌思如,不论她的遭遇与凌司如有关没关,她都不想对着她的脸。
“那你进书房干什么?”
凌司如步步逼近,势要问清楚的架势。
“那间书房,我从来都是来去自由,所以,我为什么一定要有目的才能进去?”
“凌司如,你到底倚仗什么对我这么咄咄逼人。”
陆相挽转过来,对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又像是看着她眼里的陆相挽自己。
“如果是薄时漠对你的宠爱让你觉得,你在我这里与众不同,高人一等,那不好意思,你要失望了。你从来不在我的眼里。”
陆相挽的声音平静淡然,没有驱敌的压迫感,也没有委屈的语调起伏。
除了心跳声,她已然全身都是空洞的。
“陆相挽,我说过了,只要你愿意把那封信给我,我会离开,让你和薄时漠百年好合。”
“百年好合?”
陆相挽是想过和薄时漠百年好合。
只不过,已经晚了,没有谁愿意让她和他百年好合,除了他,还有她自己。
“好啊,那我也祝你大仇得报,光宗耀祖。”陆相挽咧着嘴,笑得甜甜的。但只那一瞬。
“如果没有其他事,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陆相挽也不管她,就往里厅走去。
“陆相挽,做人总是有弱势的地方,你非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凌司如是真的很想要那封信。她已经够费尽心思了。
“是啊,为什么不呢,非要惹得一身骚才知道可怕,会不会太晚了。”
陆相挽看透了这些个只会放风筝的人。
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拽着她的线,她的弱势不断驱使她。
她连放弃的资格也没有?
“所以你还想拿什么来威胁我?”
“是我薄家的两个稚子。”
“还是我背后南城的陆氏家族。”
陆相挽说这最后三句话,用尽了她平生最恶劣的语气。
每一字每一句并没有咄咄逼人的凶,而是咬牙切齿的摆烂。
陆相挽走远了。
凌司如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陆相挽回主卧打电话给薄盛来。
“我们见一面吧,晚上九点,南港巷188号。”
九点钟,天已经黑的彻底,只有一轮满月悄悄跪着,陆相挽摇晃着红酒杯,站在露台下仰着脑袋,微微抿着酒。
薄盛来推门进来。
“嫂子兴致倒是不错,这可是上好的葡萄酒。”
薄盛来自个便在餐桌边坐下。桌上没酒,他说的是陆相挽手里那一杯。
“薄盛来,我放手了。”陆相挽摇着酒杯,透着酒杯里晃荡不停的葡萄酒看天上的月亮。
“什么?”
薄盛来没听明白,仅凭两个字,说的也太过于省略。
直到陆相挽走回来,坐在他的对面。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一刻他笃定自己猜出来了。
这双眼睛和白颂清过于相像,这样一模一样的神情,他也在白颂清眼睛里看到过。
“所以,你找我干什么?分享你天大的喜悦,还是悲伤。”薄盛来还在调侃她。
“我想要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陆相挽不想和他兜圈子,毕竟这件事除了他,她身边没有人可以做的到。
薄盛来笑了,哈哈大笑。
“你觉得你争得过薄时漠?”
“我不能,但你可以。”陆相挽说得很冷静。
“陆相挽,你会不会太自私。他们是薄时漠的嫡子,以后整个薄氏集团都是他们的,或者,整个北城都是他们的,他们跟了